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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儿有些大,榻上的师知苎轻颤着眼睫,似要睁开,却被掌心轻轻地捂住。
她一顿,没有再睁开眼,继续装睡。
顾蕴光冷淡地转眼,凝看边气边笑的宋观前,隐含不悦。
“得得得。”
宋观前冷笑着做噤声,“手给我,给你小心肝把把脉。”
这句‘小心肝’叫得顾蕴光眉心狠拧,尤其是掌心下的眼睫颤了好几瞬,显然也被恶心到了。
宋观前三指搭在师知苎的手腕上,脸上表情渐渐变得古怪。
须臾,他收了手,看着顾蕴光漫不经心地道:“小产过?”
“除此之外呢?”
顾蕴光避开此话,转问旁的。
“除此之外?都说了女人别沾,她全身都是毒。”
宋观前冷哼。
此话的意思便是无碍。
顾蕴光依旧蹙着眉,不太明白她怎的就能瘦成这样。
见他如此神情,宋观前缓和语气道:“许是郁结在心,多将人放出去玩玩儿说不定就好了。”
将将说完就被冷瞥一眼。
呵。
他还真难得伺候这阴晴不定的男人。
宋观前将话说至于此,乐得见他狠栽跟头,没再说旁的,抖着衣袍站起身,衣摆突然被拽住。
“我长姐呢?”
女子轻柔地问着。
宋观前目光一顿,淡定的将衣袍从她手中抽出来:“好得很。”
不仅好得很,还险些将他气死。
这两姐妹当真是如出一辙的气人。
宋观前想起师知安便忍不住冷笑连连,他当真是疯了,才会将人放在府中,折磨的尽是他自己。
师知苎不信这话,一掌扒开覆在眼上的手,望着眼前的人:“长姐不知我与宁王有旧,与她无关,烦请宋公子有仇从我身上寻便是,放过我长姐。”
“嗬。”
宋观前闻言欲要出口讽刺,但一旁男人的眼神如冷刀。
他只好撇嘴咽下,半生半硬地道:“我自是晓得与她无关,不过她是我兄长遗孀,我代为照顾着,不会对她怎么样。”
他说这话的语气,并不如话中那样温和。
师知苎攥着他的衣摆,一眼不眨地盯着,清丽消瘦的脸上隐含倔犟。
她从不知长姐是谁的遗孀,在此之前也不识得谁是宋观前,只当他这话是在诓骗她。
宋观前本不想搭理她,但那男人似是喉咙不舒服,轻咳嗽了几声。
得。
宋观前恹恹地抽着衣袍道:“我用项上人头发誓,真不会对她怎样,这样总可以了吗?”
他的话音落下,紧捏着衣袍的小手就被松下。
转头对着顾蕴光道:“没旁的杂乱事,我便走了。”
顾蕴光对他颇有几分嫌弃,随他离去,正拿着崭新的白绢帕,执着榻上女人的手仔细地擦拭着,好似她方才碰过什么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