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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也就是说，还有希望。

现在，父亲失踪，母亲不知道怎么样，那个家不知道怎么样？舒小节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往田之水老师的宿舍走去。

这时，晨曦慢慢升起，校园里有早起的学生在跑步了。

穿过一片夹竹桃树荫，有一幢红墙青瓦的平房，那是田老师的宿舍。

&ldo;叩叩叩！

&rdo;

&ldo;哪个？&rdo;

&ldo;我，小节。

&rdo;

一会，门&ldo;吱呀&rdo;一声，开了。

一个白白净净，斯文儒雅的男人站在门里，穿着一件白色的褂子，脸上显现出一丝惺忪，一丝憔悴，说：&ldo;是小节啊，这么早？&rdo;

舒小节说：&ldo;田老师，我得马上回家。

&rdo;

田之水问：&ldo;有甚么急事？&rdo;

舒小节把电报递给田之水，说：&ldo;家里出事了。

&rdo;

田之水接过电报，看过后，安慰他：&ldo;小节你不要急，也许是你父亲一个人想出去走走而已，一个大活人，不会走丢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应该没事。

&rdo;

舒小节说：&ldo;要是没事就好了。

一定是发生大事了。

&rdo;

田之水感到奇怪，问：&ldo;你怎么晓得？&rdo;

舒小节说：&ldo;我爹妈本来关系不好，我爹一个人出去走走是有可能。

我妈的性格我知道，不是发生大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发加急电报的。

&rdo;

田之水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说：&ldo;那你快快准备，回去看看，也好放个心，等会上课，我要汪竹青同学给你记个假就是。

&rdo;

烘江师范学校开设的第四年就改成男女混合同校了，汪竹青是当地最大的油号&ldo;丰庆烘&rdo;的小姐，父亲是一个很有生意头脑而又接受新学的商人，他联合了一批绅士、商家，把他们的女儿们都送进烘江师范学习。

汪竹青才十七岁，一点没有富家女孩的骄奢之气，很是清纯可人，长得漂亮，人又极是聪明，理所当然地被选为国文三科的班长。

舒小节给田之水鞠了一个躬，说：&ldo;那就麻烦田老师到汪竹青那里请个假，谢谢你了田老师，我走了。

&rdo;

田之水说：&ldo;快去吧。

&rdo;

舒小节刚走下台阶，就听田之水问道：&ldo;你家是哪里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