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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归降的降兵,姜维也不勉强,按人头放了粮米和路费,派士兵护送出城。
临行前,一个白老兵捧着块干粮走到姜维面前:“将军,我儿子……去年战死在祁山,他说蜀军是仁义之师,果然不假。
我虽老了,不能从军,却愿为将军指条路——北上幽燕,需过滹沱河,那里有司马昭布下的暗哨,多是鲜卑骑兵。”
姜维拱手致谢:“多谢老丈提醒,这份情,蜀军记下了。”
整编完降兵,姜维又召集诸将议事。
帐内炭火烧得旺,却驱不散众将脸上的凝重。
“将军,归义营虽编入我军,但人心未附,若遇战事,恐难指望。”
廖化忧心忡忡。
“正因如此,才要严加操练,恩威并施。”
姜维指着地图,“张翼将军,你率本部兵马,再加归义营一部,负责镇守邺城,保障粮道畅通。”
“诺!”
张翼领命。
“夏侯霸将军,你熟悉北方地形,率五千骑兵为先锋,探明滹沱河虚实,扫清沿途暗哨。”
夏侯霸起身:“末将遵命!
只是……鲜卑部落与司马氏素有勾结,恐难对付。”
“我已修书给羌王迷当,让他派五千羌兵相助,”
姜维道,“羌兵善骑射,正好克制鲜卑骑兵。”
安排妥当,众将散去,帐内只剩杜预。
姜维铺开一张新绘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幽燕诸郡的关隘、河流、城邑。
“参军,你看这滹沱河,”
姜维指着河道弯曲处,“此处水流湍急,两岸多密林,正是设伏的好地方。
司马昭若在此布防,我军北上必遇阻碍。”
杜预俯身细看:“将军所言极是。
依末将之见,可兵分两路:一路由夏侯将军率骑兵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力;另一路由将军亲率主力,沿上游浅滩偷渡,绕至敌后,前后夹击。”
姜维点头:“此计甚妙。
只是浅滩冰层厚薄未知,需派细作提前探查。”
正说着,帐外传来喧哗。
亲兵进来禀报:“将军,归义营有人闹事,说饭食太差,还打了送饭的伙夫!”
姜维脸色一沉:“带我去看看。”
归义营营地,十几个降兵正围着伙夫怒骂,地上的饭桶翻倒,麦饭撒了一地。
见姜维过来,闹事的降兵顿时噤声,却仍有人梗着脖子:“我们也是军人,凭什么蜀军吃米,我们吃麦?”
姜维没看那人,只对伙夫道:“再去盛一桶饭来。”
待伙夫端来饭桶,姜维拿起木勺舀了一碗麦饭,当着众人的面吃了起来,粗粝的口感剌得喉咙生疼,他却吃得平静。
“如今粮草紧张,全军上下,包括本将,都是一日两餐,一餐麦饭,一餐稀粥。”
姜维放下碗,目光如刀,“你们若嫌饭差,可去看看伤兵营的弟兄,他们为破邺城断了胳膊断了腿,吃的也是这个!
谁再敢闹事,休怪军法无情!”
闹事的降兵面红耳赤,纷纷跪地:“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