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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的她总是身穿艳丽的衣服,前呼后拥地一大帮朋友。
目睹她如此光景的房间,我隐约觉得她恐怕也和我同样,希望通过上大学离开原来的城市,在没有任何熟人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
我选择这所大学,是因为我的高中同学没一个人报考这里。
"
直子笑道,"
所以我才进到这里,我俩进的可都是有点凄凉的大学啊,知道吗?"
不过,我同直子的关系也并非毫无进展。
直子一点一点地依顺了我,我也依顺了直子。
暑假结束,新学期一开始,直子便十分自然地、水到渠成地走在我身旁。
我想这大概是她将我作为一个朋友予以承认的表示,再说和她这样美丽的姑娘并肩而行,也并非令人不快之事。
我们两人漫无目标地在东京街头走来转去。
上坡,过河,穿铁道口,只管走个没完。
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反正走路即可。
仿佛举行一种拯救灵魂的宗教仪式般地,我们专心致志地大走特走。
下雨就撑伞走。
秋日降临,寄宿院的中庭铺满了榉树落叶。
穿上毛衣,顿时感到新季节的气息。
我穿坏了一双皮鞋,新买了双柔姿鞋。
至于那段时间里我们说了怎样的话,我已经记不完整。
大概也没说什么正正经经的话。
我仍旧避免谈及过去的一切。
木月这一姓氏几乎没从我们口中道出过。
我们仍像以往那样寡言少语,那时早已习惯两人在饮食店默默对坐了。
直子愿意听敢死队的故事,我经常讲给她讲。
一次,敢死队和同班的一个女孩子(当然同是地理学专业的女生)幽会。
晚间回来时,一副大为沮丧的样子。
那是6月间的事,当时他问我:"
我、我说,渡边君,和、和女孩子,该怎么说话,一般?"
我记不得当时是怎样回答的了。
反正他是彻底找错了咨询对象。
7月间,不知谁趁他不在时把阿姆斯特丹运河摄影揭掉,换上了旧金山的金门大桥,理由也再简单不过:说是想知道他能否一边看着金门大桥一边(被禁止)。
我便随口迎合说他干得极为开心,于是又不知谁换成了冰山照。
照片每更迭一次,敢死队便显出狼狈得不知所措的神情。
"
到底是谁,干、干这种勾当?"
他说。
"
噢,这个--不过不挺好么?照片都满不错啊。
别管他谁干的,还不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