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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补充似的微微一笑。
“这么说你别见怪,我可是累得够呛。”
“对不起,让你陪了一整天。”
“不过,能和你说话,挺高兴的。
以前好像两人一次都没单独说过话。”
说罢,我便回想说过什么没有,但根本想不出来。
她下意识地反复摆弄着桌面上的烟灰缸。
“嗳,要是可以的话——我是说要是不影响你的话——我们再见面好么?当然,我知道按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按理?”
我吃了一惊,“按理是怎么回事?”
她脸红了。
大概我太吃惊的缘故。
“很难说明白。”
直子辩解似的说。
她把运动衫两个袖口拉到臂肘上边,旋即又褪回原来位置。
电灯光把她细细的汗毛染成美丽的金黄色。
“我没想说按理,本来想用别的说法来着。”
直子把臂肘拄在桌面,久久看着墙上的挂历,似乎想要从中找出合适的字眼,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她叹口气,闭上眼睛,摸了下发卡。
“没关系。”
我说,“你要说的好象能明白。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
“表达不好。”
直子说,“这些日子总是这样。
一想表达什么,想出的只是对不上号的字眼。
有时对不上号,还有时完全相反。
可要改嘴的时候,头脑又混乱得找不出词来,甚至自己最初想说什么都糊涂了。
好像身体被分成两个,相互做追逐游戏似的。
而且中间有根很粗很粗的大柱子,围着它左一圈右一圈追个没完。
而恰如其分的字眼总是由另一个我所拥有,这个我绝对追赶不上。”
直子仰脸盯着我的眼睛,“这个你明白?”
“或多或少,谁都会有那种感觉。”
我说,“谁都想表现自己,而又不能表现得确切,以至焦躁不安。”
我这么一说,直子显得有些失望。
“可我和这个也不同的。”
直子说,但再没解释什么。
“见面是一点也不碍事,”
我说,“反正星期天我都显得百无聊赖,再说走走对身体也好。”
我们乘上手山线,直子在新宿转乘中央线。
她在国分寺租了间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