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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欢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那我去散散酒气,你们继续。”
说着,她起身离席,连带着那个侍者一道带走了。
于御花园的水池边。
“原是个老太监。”
郁欢低笑着,辣手摧花,折了不少名贵的花,又嫌恶地丢在地上,完全不在意会有人怪罪,哪有人能怪罪她呢。
胆小懦弱的男子瞬间恢复如常,满眼阴狠,“不愧是郁欢,何时看穿的。”
郁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在大石上坐下,拾起小石子在水池中打了两个水漂,才缓缓说:“玄甲未设有东西两厂,至此势力,不过是匍匐在女人脚下的一堆太监罢,倒也能耐,藏得够深,也足够忠心耿耿。”
“郁大人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些。”
“又如何呢?莫不是你当我是那些娇贵的娘娘?闻奴,我不会水。”
“您太自信了。”
“省着那些腌臜的手段吧。”
石子往暗里的角落飞去,属于人的气息泄露,闷哼一声,姑娘还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只是拍了拍手指上的灰尘,“一个娼妓之子,会有心吗?”
闻奴脸色一沉,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提起过这些旧事了,他这肮脏的出身和血脉,还有他这残破的身躯,就在此刻被直直点破,多年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破碎,“咱家有没有心咱家清楚,您有没有心,天下人都清楚,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大争之势,我没必要引火烧身,你想坐的位置,柳影不死,你坐不上去。”
郁欢正对着他,身后便是池水。
闻奴攥紧了拳头,“太容易相信别人不是聪明之举。”
“啊?我猜错了?原来你也不过尔尔。”
郁欢浮夸得抬手挡着嘴,随即一脸失望,“唉,挡我者都得死,你的运气真好。”
闻奴眯了眯眼,戾气横生,“你到底想做什么,直说罢,嘲讽想拉拢的人并不是明智之举,难怪惹天下人厌。”
“我啊。”
郁欢笑了笑,望了眼无人的拐角,身体慢慢往后倒去,“我只要柳大人,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整个人跌入水池里,没有任何挣扎,慢慢往下坠,呼吸愈来愈稀薄。
举着火把的人群朝这边围了过来。
闻奴高呼着,浑身颤抖,“救命!
怀王妃落水了!
奴才,奴才不会水啊,来人啊。”
他的眼里全是疯狂,当年让他入宫的是柳影,看中了他的容貌。
他要权势,也有权势,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藏了这么多年,他的隐匿也是他能活着的一个原因,近来国师跟疯了一样,疯狂掠夺他的势力,皇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处于下风。
一个身影串入水中。
还未来得及去把人捞起,人已经自己游上来了,郁欢冷冷得看着正气凛然的救人者,随即扑往来迟一步的宣佩玖怀中,娇嗲道:“那破石头,滑脚,酒都醒了。”
宣佩玖忙脱下外衫替她披上,边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边语重心长道:“以后沾了酒不准再到水边玩。”
两次都落水。
“知道了。”
郁欢转过头,看向那个要救她的人,正是新任的骆越的王,满眼的不悦毫不掩饰,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扰了兴致,回去吧。”
说着她看向闻奴,“那个侍卫,我的首饰掉水里的,记得寻了送回王府。”
她何需给皇后或者说给朝云国的任何人好脸色,国师杀了她义兄一事,全国包庇国师,她做什么都事出有因。
宣佩玖颔首,见她伸出手要抱抱,只得顺着她将她打横抱起,慢慢远离了这里,顶着人们的目光,倒是有些害羞了。
“怀王对王妃的宠爱当真是无人能及啊。”
“可不是,有王妃在的地方,怀王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