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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都是相对的,也没见王妃对除了怀王以外的人有过什么好脸色。”
“也是,这次来京,全然不见客,人心的隔阂啊,真是难以消除。”
“”
怀王府。
沐浴一通换了身衣裳的姑娘仍是满脸烦躁,她提着酒壶坐在书房的窗台,望着在处理公务的夫君抱怨道:“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都怪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救我。”
她水性极好,在水里都能睁着眼。
宣佩玖伸手夺过她的酒壶,“一冷一热容易着凉,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关心自个的身子。”
“别岔开话题,为什么你没有第一时间救我。”
“因为有人快我一步。”
郁欢很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你敷衍我!
阿瑾,我生气了!”
她才不需要别人来救,没有人有资格见识她脆弱的一面,除了他。
宣佩玖停下笔,面对她有时候的小脾气他真的束手无策,“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了,乖,再去添件衣裳,穿得太单薄了。”
他更明白她这会的耍赖是不想让他追问闻奴的事。
郁欢满意了,抬脚往出处走,当然不是去添衣裳,而是回去写信,骆越的那个王行事有些古怪,不像蠢像坏,她向来未雨绸缪。
还有在这场局中,她要替阿瑾作出选择,以他的名义向玄甲借兵,补军于边界,皇都一旦出事,边界便会施压,这是一个保障。
当真正出事的时候,这份和平已经不重要了,成王败寇,真相不重要,史书是由胜者书写的。
卫清尘今日多了一件差事,需要多熬一副药,他敲门而进,把瓷碗搁在桌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书信,写得什么他不清楚,只是那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完全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的。
郁欢手一顿,“你在看什么?”
她左右手都能写字,但没人知晓她是个左撇子,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是用的右手,无论任何事。
卫清尘一惊,被那霎时间的威压吓到,如临深渊,“属下并没有看懂什么,只是感慨您写得一手好字。”
“没有下一次了。”
郁欢端过药碗一饮而尽,都没有看他,而后继续书写着。
卫清尘端着瓷碗出去,把门带上,心里如雷打鼓,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个月都没办法出门了,要不是底子干净又是墨青雨的心上人,这逾矩的举动已经让他死了一遍。
倒有些伴君如伴虎的意味,只是里边的这位不是君。
“风华。”
女子如风一样轻巧翻窗而入,接过信笺。
“盯紧单于勋,寻机会把他的死嫁祸于傅家,手脚干净些,尽快。”
郁欢吩咐了一声,她这一生根本算不得光明磊落。
一个定远侯还不足以绑住宰辅,要借此机会把人彻底拉到她的阵营。
一个不听话的附庸,做了不正确的事,就应该用有价值的死亡来付出代价,她从来就不在乎这些人命。
死得是玄甲的人,她只管负责问罪,朝云国负责给说法。
“是。”
风华得令消失,得,又得做脏活累活了,曾经杀人如麻的苍红在成为风华正茂后已经鲜少杀人了,江湖都以为苍红和醉舟白鹤一样已经死去。
在水盆净手。
郁欢有些晃神,视野中的血色已经淡得不值一提,她看着水盆里的手,那水像是粘稠的鲜血,整个手血红的,怎么也洗不干净。
她并不害怕所谓的冤魂索命,也不担心自己的结局,人命没有什么重要的,杀多杀少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
她也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映入眼帘,细心的捧着她的手,刚刚的一切仿若幻想,宣佩玖紧张得不行,“怎么了。”
郁欢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