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可是冯至先生认为不重要,用批评的语气说:&ldo;他又回到一个礼教家庭的气氛里,生活无从展开。
&rdo;
怎么才算生活展开呢?是安史之乱提前到来吗?
作为个体生命,幸福总是好事。
不能为了凸显杜甫的苦难,而将他的幸福打入冷宫。
不仅冯至,当代众多学者也轻视杜甫的幸福生活。
这么做,其实费力不讨好。
苦难扎根于幸福,犹如冷色来自暖色。
生活的落差,带来感觉的丰富……
天宝二年(743年),三十二岁的杜甫再度漫游了。
有家无业,毕竟显不出男儿本色。
父亲老了,不可能给他永久支撑。
他自己也着急,求官的意志变得明朗。
他游到洛阳去,一待就是两年。
熟悉的城市忽然变得陌生了,他和李白相遇,写诗抱怨说:&ldo;二年客东都,所历厌机巧。
&rdo;
这话有点蹊跷。
杜甫为什么抱怨洛阳呢?
洛阳达官贵人多。
长安的显贵们,大都在洛阳有府第,因为皇帝常到洛阳。
碰上灾年,全国粮食欠收,皇帝就带着他庞大的官僚集团住到洛阳来,自称食粮天子。
洛阳四通八达,不愁物质供应。
天下士子奔前程,首选长安,其次便是洛阳。
杜甫第三次出游,目标锁定洛阳,求仕的动机似乎不言而喻。
童年、少年时代的美好都市,一下子全变了。
人有多重面孔,城市也一样。
杜甫奔走官府,怀揣父亲给他的那点钱财。
他看见了口是心非,目睹了尔虞我诈。
官场的常态,对他却是震撼。
失望和厌倦随之而来。
恰好李白过洛阳,杜甫慕名拜见,交上朋友之后,针对东都洛阳发牢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