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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吃掉乡村之日,就是文化死亡之时。
一味地在汽车和水泥之间,人山人海地搅着、欲着、狂着、无聊着,陶潜李白杜甫苏东坡辛弃疾……将会离我们远去,就像十几年前还在我们头顶上闪烁的许多星星。
哦,就像记忆中的那些干净明亮而又欢快的河……
&ldo;为什么我们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们对土地爱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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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写这些,几次泪眼模糊。
这郁积在心中的巨大的疼痛啊!
人与人、人与自然都和谐,我们才会有家园的感觉。
且看辛弃疾在带湖的家,《清平乐》:&ldo;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里蛮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
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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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日常景象,醇酒般迷人。
明、清画工,以此作画无数。
还有更妙的《西江月夜行沙湖道中》: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夜半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这两首小词我十几岁就能背,时隔三十年,仍是一见便喜欢。
描绘田园风光,没有比这更好的东西了,王维显然不及,即使渊明东坡,亦不过伯仲之间耳。
七八个星招呼满天繁星,两三点雨唤来漫山细雨。
词中风物,连结着广袤乡村的一年四季,浸润着雨雪风霜,跳跃着阳光月光。
稻浪,麦浪,声浪……哦,美到极致却显寻常,辛稼轩真是不一样。
气吞万里如虎……
清风夜半鸣蝉……
真正的英雄哪有末路。
官帽飞了,风景来了。
或问景在何处?答曰:景在心间。
被欲望反复拨弄的人,走到哪儿都看见名利场。
这也没办法:他已经被单纯的物欲钉死在墙上。
生命的可能性是由人的修养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