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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不怕我告诉胡安,你今晚就得死吗?”
“半个汉人。”
陈九扯动颈间麻绳,“你阿妈教你唱过《斩龙谣》吗半条命也是命。”
“广府也会唱,我听那里的小孩唱过。”
马厩突然灌入酒吧的欢笑声,打破了菲德尔的沉默,这个混血男人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之徒,几个呼吸之后,他抽出了贴身小刀。
这是哈瓦那铁匠精心打造的好刀,刀柄嵌着玳瑁,形似一条野生刀鱼。
陈九翻转手腕,渔民绑绳结的技巧在指间翻飞。
这把刀全长大约六寸,刀身细长如柳叶,弧度近似陈九剖鱼用的小刀,非常顺手。
菲德尔盯着他的手,看着他自顾自地把玩那柄小刀,“你点知我唔会告发?”
“今夜,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菲德尔的凤眼终于有了几分神采,不再是刚才的冷漠模样,“别让甘蔗汁锈了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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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拽紧麻绳,将陈九扯得踉跄,回头刚要说话,一肚子里的酸水就喷溅在陈九肩头,黄绿色的一大片。
“爬!
黄狗学驴叫!”
他胡乱甩动马鞭抽向蔗田,把几颗甘蔗抽的东倒西歪。
庄园大门悬着鲸油灯,守卫恩里克拄着枪起身,坑坑洼洼的脸挤出谄笑:“胡安老爷,您喝好回来啦?”
胡安压根没搭理他,踹开铁门,拽着麻绳跌撞前行。
“黄狗嗝滚回去吧”
胡安甩着马鞭指向窝棚,西班牙语里满是喝醉之后的不耐烦,没能得到炫耀之后的夸赞,让他有些对这个黄皮猴子失去兴趣了。
陈九没动,他只是在垂头盯着胡安腰间的钥匙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