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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默念着,这是阿萍姐教他的潮州谚语。
等了一阵,却没听见来人有任何的危险行为。
他带来了什么?好香
他忍不住眼睛悄悄打开一个小缝。
菲德尔没有叫醒装睡的陈九,他将客人吃剩的烤猪肉撕成碎末,混着甘蔗酒首接塞到他嘴里。
陈九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迟疑了几秒才敢吞咽。
菲德尔注视着眼前这个瘦削的年轻男人。
他脖颈的筋肉虬结成渔网绳结,疤痕自破衣露出的胸口蜿蜒至锁骨。
他见过哈瓦那斗兽场的缅甸虎,被铁链锁住时也是这般低头进食,肩胛随咀嚼起伏如暗潮。
“你犯咗咩错?”
他突兀地用粤语问。
陈九立刻僵住,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眼,面前这个人的粤语非常熟练,是标准的广府话,能听出来绝不是监工那种学了半桶水的。
“我阿妈系广州人。”
菲德尔看出了他的震惊,只是淡淡的解释了一句,眼神里平静异常。
吧台方向传来胡安醉醺醺的狂笑。
菲德尔看他吃得差不多,将酒瓶塞进草料堆,转身准备离开。
“可以唔可以给我一把刀?”
“嗯?”
陈九的喉音混着猪油黏在舌根:“给我一把刀。”
这次换菲德尔僵在草料堆旁。
“别忘了,我是半个西班牙人。”
他自嘲地说完,指尖忍不住摸了一下袖扣,那上面雕刻有家族纹章上的葡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