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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发一把火枪,还能再动一动。”
“三藩的华工,死者十之三西”
“阿九,你要想清楚,那里一样不好过,一样要拿命去拼。”
陈九盯着梁伯的眼睛,看着老人眼里的火光。
“阿九你要想清楚,这回又要多少人的头趟这条生路?”
瘦削的新会渔民站首了身子,胸膛起伏。
“梁伯,阿昌叔”
他的胸膛里有千言万语,却突然凝噎。
他拔出匕首,猛地割断头上的辫子,粤语混着血腥:“今日立契!”
将发辫缠在匕首上,“哪个再给鬼佬当狗——肠穿肚烂喂古巴的鱼!”
“再叫我孤魂野鬼,永世不得归家。”
“生在自由地,死不上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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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的声音有些大,华工们汇集眼神看向最前方的三人。
陈九转身面向众人,扯开衣襟露出纵横交错的鞭痕。
酷烈的太阳将西班牙监工烙下的编号照得十分显眼。
他布满老茧的右手举起从西班牙监工处抢来的弯刀。
陈九的土话如滚雷,用刀背重重敲了下断裂的桅杆。
“乡亲们瞅瞅我这身人皮!”
刀刃比划着身上烙印的数字,险些划出血来。
“咸丰八年,县城的税吏用毛笔曾在我胸口写下一个字——贱!
说我们陈家男丁生来就是跪着喘气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