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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昌也笑了。
“后生仔,我当兵的时候晚上做梦你知道梦什么吗?”
阿昌在一边附和,”
当然是砍皇帝老儿的头了!
哈哈哈哈哈。”
陈永福理解不了他们的笑意,只觉得浑身冰凉。
梁伯用刀尖点了点地,说道:“后生仔,带路啦。”
老卒浑浊的眼里闪过精光,“我们要抓紧收拾东西走了。”
陈永福愈发愤怒,暴起揪住陈九的衣领:“你以为逞凶斗狠就能活?要是被巡警抓到,成个唐人街都会被那些白鬼警察抄家?!”
“带路,或者陪这些白鬼喂鲨鱼。”
陈九替他整理下领口,“你们馆长说过,新会人要互帮互助。”
谁也不知道后续会不会有人来望风,也不知道巡警是否真的收了钱不来巡视,不如趁早转移。
夜深人静,枪声最少传出二里地。
一刻钟后,众人收拾好了东西,阿昌将最后两箱火药抬上竹竿做的扁担,帆布下压着染血的砍刀和长枪。
小哑巴点亮油灯照着路。
黄阿贵整晚都蜷缩在窝棚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悄悄跟着队伍,整个人都在发抖。
过了今夜,他再也回不去家了,他不敢。
陈永福走在最前,哆嗦着带路。
卡西米尔扛着草席断后。
整条巷子笼罩在湿冷的雾气中,并排连在一起的窝棚木门紧闭。
整条街上都遍布着白鬼的尸体,密密麻麻,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