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铅弹掀开红胡子的天灵盖,剩余西人愣怔的瞬间,陈九己飞快跑近,枪管抵住第二人下颚。
布衫店主蜷在墙根,断指处涌出的血浸透陈九的靴面。
“黄皮杂种!”
脸汉子抄起火把扑来,陈九旋身避过,子弹精准楔入对方膝盖。
哀嚎声中,他揪住最后两人的金红色头发狠撞。
头颅相撞的闷响里,陈九的话里淬着入骨的杀意:“滚!”
侥幸未死的暴徒踉跄逃窜,火把扔进路旁水沟嗤嗤作响。
陈九扶起浑身发抖的店主,瞥见对方空荡荡的左手,喉头忽地发苦——就为了一枚可笑的戒指
低头时又惊觉自己的礼服下摆溅满血点,这身赵镇岳重金置办的“体面”
终究染了脏污。
多么荒谬,一个时辰前他还在金碧辉煌里端着酒杯假笑,此刻却又见血泊。
”
多谢…多谢…”
店主哆嗦着感谢,嘴里还止不住痛苦的呻吟。
陈九刚要开口询问什么情况,远处骤然爆发的盖尔语吼叫如潮水漫来。
二十几个举着火把的爱尔兰人从街角涌出,铁棍与砍刀在街道上刮出火星。
“就是他!”
“黄皮崽子!
找死!”
“上车!”
赵镇岳暴喝。
陈九将店主推进车座的刹那,铅弹擦着礼帽飞过,打碎车顶半弧形的棚子。
马车夫疯狂甩鞭,惊马扬蹄狂奔,陈九半个身子悬在车外,转轮枪泼风般连开三响。
人群里迸出哀嚎,在马蹄声里追逐的脚步声渐远,陈九缩回车内喘息,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他刚要张嘴问,店主攥着断指己经泣不成声:“他们突然冲进来见着招牌就砸”
“我什么都没做啊”
“之前来收钱的我也都给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陈九还想开口,看他委屈后怕的可怜模样,终究是止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