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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
阿萍姐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和更深的忧虑。
“是,珠江那边,大清国。”
“阿妈,您还记得我小时候,听来的那些’长毛’(太平军)的事吗?那时只觉得世道乱。
可这些年,我读了些洋人的报纸,读多了些书,又每日收集消息,才晓得,那乱,不过是冰山一角。
洋人的心,比蛇还毒,他们的胃口,比海还大!”
他语速加快,列举着那些如同毒刺般扎在他心头的过往:
“咸丰十年(1860年),英法联军打进北京城,一把火烧了圆明园!
那是祖宗几百年攒下的宝贝,是朝廷的脸面!
他们抢光了,烧光了,还逼着朝廷签了更丧权辱国的条约。
那不是打仗,那是强盗闯进家门,当着主人的面,把祖宗的牌位都砸了!”
“同治九年(1870年),天津教案。
洋教士拐卖孩童的谣言一起,愤怒的百姓冲了教堂。
结果呢?法国人联合英、美、俄等七国兵舰开到天津,炮口对着大沽口!
朝廷吓破了胆,杀了二十个无辜百姓的头去谢罪,还赔了西十九万两白银!
洋人死一个,我们就要用几十条命、几十万两银子去填!
这不是欺负人,这是要亡国灭种!”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屈辱。
“东边,那些倭扣,鸣至为新刚几年,翅膀还没硬透,就敢觊觎琉球,在t弯生事。
西边北边,俄国人,趁着朝廷打长毛捻匪无暇北顾,强占了咱们嘿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百万里的膏腴之地!
阿妈,您听听看看,我们那片土地,就像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肥肉,西周围满了拿着刀叉的饿狼!
朝廷呢?颟顸无能,内斗不休,只会割地赔款,苟延残喘!
这样下去,清廷…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阿萍姐听得脸色发白,手中的针线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她虽是个普通妇人,但儿子描绘的景象太过惨烈,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
她喃喃道:“朝廷…朝廷总归是朝廷…总有能人…”
“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