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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下的稻谷被整齐地码放在田埂上,还有一队人跟在后面,将掉落的稻穗一粒粒捡起,小心翼翼地放进篮子里。
“好!
好啊!”
陈九站在田埂上,看着这片景象,忍不住连声赞叹。
他弯下腰,随手摘下一株稻穗,放在掌心搓了搓,吹去谷壳,露出下面饱满的米粒。
他捻起几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那股最纯粹的米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这一刻,他不是什么“山主”
,不是什么帮派头领,只是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重新尝到了故乡的味道。
“上次我来,外围那一片地,水利是如何解决的?”
陈九问道。
他们建立营地的这一片位于两万六千英亩土地的东北角,地势最高,也因此开垦结束的最早,而靠南的位置,则是一片泽国,曾经困住了他们很久。
这片沼泽地,最难的便是排涝与灌溉的平衡。
“还是多亏了那些修铁路的兄弟。”
陈桂新指着远处几座高大的木制水车,
“他们用在山里架桥的法子,做了几个大家伙,再配上咱们自己琢磨改造的水泵,把河水引进来,再把田里的积水排出去,一来一回,这水就听话了。”
刘景仁在一旁补充道:“我们还试着养了鱼,就在这稻田里。
等收完稻子,又能多一道菜。
咱们的粮食,今年是尽够吃了,还能有不少富余。”
看着眼前这片丰收的景象,陈九心中那块最沉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有了粮食,就有了根基。
在这片吃人的土地上,他们总算有了一块可以自己做主、不虞冻馁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