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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米尔用生锈的大铁钩刺穿罗德里格斯的锁骨,将他绑住倒吊在木桩上。
木桩下的木桶内积着前日熬煮的甘蔗糖浆,浓稠拉丝。
这是西班牙人最珍视的财富之源,此刻却成了复仇的燃料。
“你喝够了我们的血,现在该喝自己的糖了。”
卡西米尔低语,舀起一瓢冷却的糖浆浇在罗德里格斯赤裸的脊背上。
这个白皮猪曾用滚烫糖浆灌入逃跑兄弟的鼻腔,现在冰凉的糖浆顺着皮肤滑落,竟比火焰更灼人。
当罗德里格斯全身覆满,卡西米尔又浇上煤油,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布囊。
那是黑人妹子艾尔玛被眼前这个人奸杀后,他从焚烧殆尽的残余里偷抓的一把灰。
“地下的祖先,活着的兄弟,今夜火里见证一切。”
他用祖鲁语高喊,将火把掷向糖浆和煤油覆盖的躯体。
火焰“轰”
地窜起三米高,罗德里格斯的惨叫与甘蔗渣燃烧的噼啪声交织,空气中弥漫着焦肉与焦糖的诡异甜香。
七名黑人围成一圈,完全无视了外面纷飞的嘈杂和叫喊,竟也真的没有不速之客来打断他们的仪式。
他们用力地跺击地面,祭奠死去的兄弟和姐妹。
火焰中,罗德里格斯扭曲的身影逐渐坍缩成焦炭,随着烟雾飘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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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蔗园在夜幕中裂成几块色斑。
制糖厂仍然在蒸腾着烟,梁伯那队人正举着火把穿过残骸,铁链捆着两个还在呼吸的西班牙人。
中间窝棚区的火光猩红漫天,卡西米尔的黑人队伍踏着燃烧的棕榈叶前进;
正南方大门处,溃逃的零散人影晃不迭地向着黑暗中西面八方逃荒。
甘蔗田在好几个方向同时燃烧,火线沿着灌溉沟渠推进,照亮整个夜空。
客家仔阿福左肩架着陈九,右手攥紧从陈九手上夺下来的砍刀。
这把刀质量很好,没有明显的卷刃,只是崩了几个小口,但是手柄处己经粘腻得几乎握不住,手指攥在上面像握住了满是粘液的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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