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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入卫府后院,卫骋已去了两遭,只把个没骨头似的张松搂在怀里吃他腮边热泪,喜欢得没入脚处。
这些年也尝过些腥膻骚货,可哪一个也赶不上这般滋味;小猫儿哭得好生可怜,这张脸竟与他觊觎已久却怎么也无法打动的天之骄子,有七八分像。
此前卫骋始终不能理解,何七这么个出身的聪明人,怎会蠢到离开太子后不表现得伤心欲绝、了此残生,还敢在外面养小情人。
如今他却懂了,再精明的汉子,也捱不过这销魂蚀骨的恰似故人。
张松便叫这淫棍金屋藏娇养在深宅里,有月余不见天日。
卫骋像中了蛊似的,三餐吃饱便兽性大发,一天里头总要来弄他几次。
张松被他干得后庭红肿生痈,受不得五谷轮回之苦,便甚么也不吃,眼看人要不中用了。
卫骋却突然消失了几日,医官每日以参茸灵芝吊住张松一条命,终于将他救活过来。
张松死里逃生,似一场大梦初醒,再不愿自暴自弃。
这日他吃饱睡足,下地来溜达两圈,自觉身上有了些气力,便四下摸索探路,欲从这牢笼里逃出去。
卫府下人见着他竟熟视无睹,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好像吃准他跑不出去,令他不禁后脊发凉,脚下犹疑不敢疾行。
熟料竟一路通畅,张松穿过几进院落,就这么打卫府正大门走了出来。
他提心吊胆放慢脚步走了一段,绕过街角便拔足狂奔。
直跑得脚下发软、满口血腥味,他停了下来,这才意识到,皇皇东京城,济济十万人,除了何永寿,他竟没有第二个可以相信的人。
不对,就连何永寿也……
即便如此,他仍抱着一线希望,一路找、一路问,寻到何永寿与他同居的小院。
巷子里幽静一如既往,院门紧闭却并未上锁。
张松费力拉开两扇大门,见里面冷冷清清、干干净净,一个人影儿也无。
何永寿与太子破镜重圆,自是不会再住这外宅,张松黯然苦笑道,花前月下、成双对影,不过绮梦一场,谁又是谁的归宿?
呆呆站在庭中感怀良久,他渐觉诡异,似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大白天的,偌大一座空宅却有阴冷怕人的感觉,张松不敢久待,想着收拾金银细软,打个包袱启程回清河。
于是他穿过堂屋来到东厢睡房,先往雕花大榻上拾掇随身衣物。
他记得门后挂的褡裢里有些碎银,便关了门伸手去取。
门板上一条暗红的血点儿,忽地映入眼帘。
张松吓得心里咯噔一下,缩手直往后躲。
这里怎有血迹?!
他登时汗毛倒竖,那莫名其妙的惊悚感,重又涌上心头。
这里死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