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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十多年过去了,松兰演员梦碎,江敏成了只能夜里高歌的“疯女人”
,她不常出门,也不常见人,更少有会踏进这家面馆。
因此,老板娘冲着她和声细气道:“你咋来了?儿子哪儿去了?”
江敏拨了拨自己那还算柔顺但已不再乌黑的长发,散出一股浓浓的香水味。
“儿子跑了。”
她说。
“跑哪儿去了?”
老板娘好心问道。
江敏不说话,捡了个位置坐下,然后随手一指墙上的菜单:“我要……肉酱拌面,然后再打二两酒来。”
老板娘没有异议,面和酒很快端了上来。
可江敏也不吃,就坐在那里抽烟,她抽完一支接着一支,劣质香烟的味道飘满了整个面馆,呛得刚进来的小孩不停咳嗽。
“江婶儿,少抽点。”
关尧好心劝道。
江敏当然充耳不闻,她凉凉地看了一眼关尧以及关尧对面的人,什么话也没讲,兀自哼起了小曲儿。
——听起来,像是哄孩子睡觉的摇篮曲。
此时,郁春明忽地站起身,大步往门外走去。
“哎,不是……”
关尧手忙脚乱地放下筷子,把钱扫给老板,他一路匆匆追上前,嘴里念道,“我也没说不请你啊。”
郁春明走得极快,也不回头,等到了街角,他朝旁边的巷子里一拐,扶着墙弯腰就吐。
关尧“嘶”
了一声,上去拍他的背:“这咋还吃恶心了呢?”
郁春明刚咽下去的那碗面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又被他囫囵个儿地吐了出来。
关尧见他一手抵着胃,忍不住说道:“是不是你空腹吃止疼片的事儿,我跟你说了那玩意儿不能空腹吃,你非不听。”
郁春明吐得七荤八素,吐到胃里没东西了还要往外呕,关尧赶紧搀着人往旁边走,免得他再对着自己的呕吐物犯恶心。
平复了差不多十五分钟,郁春明才算缓过劲来。
关尧从旁边的小仓买里掂了瓶水,举到他嘴边喂他漱口,等好不容易不吐了,郁春明却又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要不……上我家坐会儿?”
关尧不得不问道。
郁春明蹲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