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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沪上抉择与残军重整（第3页）

“我给你们两样东西。”

凌越站起身，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两捆东西——那是老黄从师部领来的，50支老旧的中正式步枪，还有一箱子手榴弹，“枪，教你们怎么用；打法，我教你们怎么打。

但有一条，必须听我指挥，不能瞎冲。”

张大刀接过步枪，手指抚过冰冷的枪管，突然“嗷”

地一声哭了出来：“俺们听团长的！

只要能杀鬼子，让俺们干啥都行！”

三、两三百人的星火

整编从最基础的队列开始。

凌越让老黄带着几个老兵，把农民们拉到竹林外的空地上，教他们“立正”

“稍息”

“齐步走”

。

这些平日里散漫惯了的农民，走起来东倒西歪，像一群刚学走路的鸭子，惹得自己人都笑。

可笑着笑着，就没人笑了——老黄突然喊了声“卧倒”

，老兵们“唰”

地趴在地上，动作干净利落，而农民们大多慢了半拍，有的甚至被绊倒，摔在地上啃了口泥。

“笑啥？”

老黄黑着脸站起来，指着远处的山头，“等鬼子的炮弹打过来，慢半拍就是个死！

你们以为这是过家家？这是打仗！

是要死人的！”

农民们的脸瞬间红了，没人再吭声，跟着老兵一遍遍练习，汗水浸透了粗布短褂，在地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凌越则带着张大刀和几个机灵的年轻人，勘察附近的地形。

他们在村口的石桥下藏了两挺缴获的歪把子轻机枪，在玉米地的深处挖了隐蔽的战壕，甚至在鬼子必经的土路上埋了十几个“土地雷”

——那是用酒瓶装满炸药和铁钉做的，威力不大，却能炸伤鬼子的腿脚。

“记住，”

凌越蹲在战壕里，给农民们演示怎么瞄准，“鬼子的枪法准，但他们的重武器在密林里施展不开。

你们躲在暗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别跟他们拼刺刀，咱们耗得起，他们耗不起。”

一个叫二柱子的少年举着步枪，枪托顶在肩膀上，却闭着眼睛不敢扣扳机。

凌越走过去，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在扳机上：“看着远处的树桩，想象那是杀你爹的鬼子。

别怕，扣下去。”

二柱子的身体抖了抖，猛地睁开眼，眼里的怯懦被恨意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