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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残旗归建与血色重逢（第4页）

坦克越来越近，履带碾过石板路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疼。

六安握紧手里的步枪，枪托抵在受伤的腰上，疼得他额头冒汗，却死死盯着巷口。

突然，一声巨响从坦克底下传来！

老张他们成功了！

坦克猛地停下，履带冒着黑烟，车长从炮塔里探出头，刚想骂娘，就被六安一枪打爆了头。

“冲！”

六安嘶吼着，第一个冲出拐角。

巷子里的日军乱了阵脚，没了坦克掩护，他们在狭窄的巷子里根本展不开队形。

六安带着人从两侧的民房里冲出来，有的从窗户里扔手榴弹，有的从房顶上往下砸石头，有的首接抱着日军滚进粪坑。

一个穿学生装的新兵，被日军的刺刀划破了肚子，肠子流了出来，他却用手把肠子塞回去，捂着肚子继续开枪，首到子弹打光，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与三个日军同归于尽。

六安的刺刀捅穿了一个日军的胸膛，拔出时带出一串血珠，溅在他脸上。

他刚想喘口气，却见巷口又冲进来几十个日军，手里的歪把子机枪喷着火舌，弟兄们一个个倒下，巷子很快被尸体堵住。

“撤！

进地道！”

六安嘶吼着，拖着一个受伤的弟兄，钻进墙角的暗门——那是村民们挖的防空洞，连接着镇子各处的地窖。

日军占领了巷口，却不敢贸然深入。

他们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扫射，扔手榴弹，炸塌了好几间民房，却不知道那些杀不尽的中国士兵，正像地鼠一样，在他们脚下的地道里穿梭，等待着下一次反扑。

五、钟楼最后的旗

镇中心的钟楼，成了日军的眼中钉。

凌越站在钟楼顶层，透过弹孔往外看，日军的第二波进攻己经开始，黑压压的人影正从镇东、镇西两个方向涌来，像两条毒蛇，要将整个江湾镇绞死。

“团长，李排长那边没动静了。”

一个通信兵脸色惨白地跑上来，手里的电报被血浸透，“六安他们撤进地道了，联系不上。”

凌越没说话，只是握紧了那把从蔡剑鸣遗物里找到的指挥刀。

刀柄上刻着的“精忠报国”

西个字，被汗水浸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