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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残盔向黎明（第2页）

东边来了一队骑兵！”

十西顶钢盔瞬间沉进芦苇荡。

凌越趴在地上，透过草叶缝隙望去，二十多个日军骑兵正顺着河岸奔驰，军刀在晨光里闪着冷光，马蹄踏碎了河面的薄冰，溅起的水花像碎玻璃。

“是搜索队。”

老包的声音贴着地面传来，他正往g34的枪管上缠枯草，“看旗号，是第5师团的，跟咱们在太原死磕过的那帮。”

凌越的手指扣紧了扳机。

他认得那面太阳旗，太原城头，就是这支部队的旗手把旗帜插上了西北角楼，当时李大海一枪崩了那旗手，子弹从钢盔的缝隙里穿进去，血溅了半面旗。

“等他们过了河湾再打。”

凌越低声道，“小五带三人往左，掐断退路；李大海跟我守正面，老包架机枪打马！”

芦苇丛里的身影无声地散开。

李大海猫着腰挪到凌越身边，钢盔上还沾着太原的焦土，他往嘴里塞了块冰，含糊道：“团长，打完这仗，能给我块新绷带不？”

凌越没回头。

他看见日军的先头骑兵己经拐过河湾，离芦苇荡只剩三十步——这是g34的最佳射程。

“打！”

二、河湾血浪

g34的咆哮撕开晨雾，第一梭子弹就扫倒了三匹战马。

骑兵们猝不及防，纷纷从马背上摔下来，钢盔滚在冰面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李大海的步枪紧接着响了，那个举着指挥刀的日军小队长应声倒地，钢盔弹开老远，露出脑门上的血洞。

“好枪法！”

陈小五在左翼喊，他的毛瑟枪正精准地点射试图爬起来的日军，“跟太原城那会儿一样准！”

李大海没应声，只是快速装弹。

他的腰伤在刚才的动作里挣开了，血顺着军裤往下淌，在冰草上洇出暗红的痕迹。

凌越瞥见那道伤口，突然想起太仓撤退时，这汉子也是这样拖着伤腰，把最后一个伤兵背出了炮火区。

日军很快组织起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