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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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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问：&ldo;你住在哪里？&rdo;

李周曼睁着眼睛看他，淡淡地笑，不说话。

陈放试问：&ldo;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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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曼道：&ldo;这里治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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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笑了：&ldo;好，你还是要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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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曼道：&ldo;放心。

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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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道：&ldo;你会在南京留到几时？&rdo;

李周曼道：&ldo;明天深夜，后天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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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道：&ldo;明天我没事做。

你希望有人结伴么？&rdo;

李周曼成心过了片刻才回答；&ldo;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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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柔软得好听，陈放愉悦道：&ldo;怎么称呼你？&rdo;

李周曼自报姓名，又道，&ldo;你呢？&rdo;

陈放道：&ldo;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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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席梦思弹簧的&ldo;吱登&rdo;在两处响起，躺倒的有陈放，还有李周曼，陈放躺在沙发床上，李周曼倒在桔子酒店的大床上。

陈放回到家冲了澡，热了杯红茶喝，就躺下。

虽然是沙发床，被子，枕头，一应事先挪出来了。

他听见脚步声，是顾贺。

睡眼朦胧的女人穿着宽松睡衣走出来。

径自倒水，对陈放说，&ldo;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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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道：&ldo;我去江南贡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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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睡得脑子迟钝了，并不觉得惊讶，&ldo;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