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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只提了一句“掉马甲”
,并没有说到网上呼声更大的融梗事件。
或许她是没有看到,又或者其实哪怕抄袭实锤,出版社也不那么在乎,反倒因其带来的流量获益,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纵不愿过度揣测。
编辑要“尽快”
,问她最快多久能给到。
陈纵说,“明晚。”
编辑都震惊了,三个感叹号回复:“好!
!
!”
开写前,陈纵又多嘴问了一句,“《山上雪》第一版销量多少册?”
编辑讲:“算上一次加印,先前几年有二十万册。
节目播出这一个月以来有两万余册,之后只会越来越多。”
过会儿,陈纵忽然又问,“陈金生沧海十部曲,万年六部曲呢?”
编辑业务也算纯熟:“有记载的《山谷风流词》单册过千万,早年盗印、手抄,不计其数,保守也以十倍计。
销量最少的《鸠盘荼鬼》,也有三百万册记载。
外文翻译,海外销售,甚至都不必计算在内。
哪怕陈老过季,现如今,套书月销量恐怕也上千上万。
哎……有时候都感慨,什么时候能签到一个陈老啊,让我也沾沾光,跟着鸡犬升天,光宗耀祖。”
陈纵唆使,“等陈子夜老师书版权到期,去签他个本。”
编辑打了个哈哈表情,“小陈老师啊,小陈老师书叫好不叫座,实在不好卖。”
陈纵问,“为什么啊,《借月》舞台剧都要大学必修了。”
编辑讲,“等待戈多几十年也没见人买啊。
等录入高中、大学教材,吃上公粮,就更不用买了。
但小陈老师书太十八禁,又不好录,处境尴尬得很。
这两年拿奖呼声高,过些年拿个奖就好卖了。
但那些著名的普世奖项,获奖者平均年龄,恐怕是五十岁往上吧?”
陈纵不愿再回复了。
看着信息发了会呆,索性直接将家里网断了,方才耳根清净。
打开word文档,刚想起笔,忽然想到谭天明刚刚发给她的帖子。
前头二十年懵懵懂懂,情窦初开,一本《山上雪》零零总总便能概括。
之后七年,她在人间疾风劲草地奔走,生出了一身血肉……这节目,这帖子,也的确将她后半截人生传记写尽。
她将自己所有污点呈上燔祭拱为谈资,自此她在这世上便透明了,是一只玩具店橱窗里人人可以把玩的水晶球。
但一定不会有人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于是陈纵觉得,她有必要先说说自己。
自序的开头,她这样写:
“众所周知,《山上雪》这本书是badendg,但第一次写出这个结局,于我而言,却是一次极痛快的经历。
因为从提笔,到流畅地收束全文,我都没有办法经由二十三岁的我所认知的世界,来理解‘周缚’这个人的一切行为,更没有办法理解他在书本末尾对年年突兀的情感变化和随之而来对感情的抛弃。
所以,我在他‘渣男’的身份上,套上了某种罕见绝症晚期病患的身份,来粗暴地be了这个故事,以成全他以及这个故事看似美好永恒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