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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煦反问:“这里的其他地方坐的是鬼吗?”
傅景珩移开眼,自顾自抿酒,眉头紧了紧。
阳煦也喝酒,被呛到,他捂嘴咳嗽。
傅景珩起身放杯,黑衬衫领口向下斜,极细的链子滑出,就像亲吻后勾出的水线。
见傅景珩要过来,他摆手,却晃动手里杯中的酒,他说:“我没关系。”
傅景珩来他身边坐下,垂眸拿走他的杯子。
距离好近,阳煦能看清傅景珩脸上的每处细节,他比王知熠精致,挑不出任何毛病。
傅景珩抬眼唇动,与阳煦说话,可阳煦的脑子却在天旋地转。
傅景珩说的是:“你酒量这么差?”
阳煦没听清,说:“我酒量不太好,今天就到这吧,我送你回家。”
“好。”
傅景珩起身,睨着阳煦头顶。
阳煦站起来,感到有些发晕,可是他明明才喝了半杯酒。
傅景珩拽住他胳膊,他一怔,意识到自己的右脚软软的,就像兔子尾巴。
“谢谢。”
他慢慢抽出胳膊,往前走。
傅景珩跟在他身后,一手插兜。
他没意识到台阶,踩空又重重落地,傅景珩扶住他肩膀。
“谢谢。”
他回眸一笑。
傅景珩看着他,“不客气。”
烈酒使阳煦阵阵发晕,但不至于醉倒的程度,走到门前,他推门。
傅景珩的手经过他耳边,帮他推开了门。
他回头,傅景珩目光落下来。
风吹过,他看见傅景珩的发丝轻轻浮动,那嚣张的眉钉穿过皮下。
忘记了道谢,他问:“打眉钉疼吗?”
傅景珩倏而笑了,“不疼。”
阳煦转身往路口走,看了眼那个熟悉的大垃圾桶。
傅景珩走来他身边,他嗅到淡淡的香味,被裹在酒气里。
“这个路口好打车吗?”
他问。
“好打。”
傅景珩说。
可是路口站满了等车的人,阳煦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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