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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谧洗干净手,对青柳道:“去拿两吊钱出来,给三郎买药。”
青柳进去,不一会便提了两串钱出来,放在郑三郎身边,彼时物价混乱,私铸钱币极轻薄,两吊钱也不过是一两斤重而已。
郑三郎就要挣扎起来给王行道谢,王行按住他,说道:“家中柴米可还够?”
郑三郎连道:“倒是够的,只是田里的庄稼”
王谧摆手,“你安心养伤,我自有分寸。”
他转向众人,“你等这几日回去将养身子,若是缺了什么,来我这里支取,这次你们受了委屈,我自会去给你们讨个公道。”
众人连拜道:“郎主切勿因我等和李家生恶,尤其李威跋扈,恐对郎主不利啊。”
王谧沉声道:“谁对谁错,逃不过一个理字。”
“若无公道,尔等渡江为何?”
郑三郎从担架上坐起,拱手道:“郎主若有命,小人纵有伤在身,请为前驱!”
众人大声应和,王谧抬手,“尔等心意,我已知晓,且先安心回去。”
众人听了,皆是听命拜别,将蓑衣盖在郑三郎伤处,抬着去了。
王谧提起铜盆,将血水泼到屋外,红色随着雨水渗入地面,他转身对青柳道:“磨墨,我要写信。”
信不是写给李威的,而是给其父李康的,其作为李氏分支在丁角村的家主,是村中十几个大小士族的领头人。
魏晋时期,乡里制度破坏严重,秦汉时期基层单位称作里居,如今已经几乎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出现了大量以村为命名的聚落,丁角村便是如此。
这种村子的范围,远比后世大,东晋官员行政效率低下,很难兼顾到这一层面,于是治理往往交托于当地士族,大小事情由一众家主共同商议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