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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像他说的,若不是他几次北伐,我等岂能安坐建康,致有今日之安宁?”
“我有时也会想,司马氏这么多年,却没有出力挽狂澜之人,也许真改朝换代,也不足为奇。
’
褚爽大惊失色,他环顾四周,汗流浃背,“太后,太后,我等没有退路啊”
褚蒜子摆摆手,“说笑罢了,这个摊子,哀家还是要替司马氏扛起起来的,这么多年,也算什么都见过了。
褚爽心情复杂,褚蒜子二十岁便守寡,独自将两岁的晋穆帝司马聃拉扯大,结果司马聃十九岁时身故,个中伤痛滋味,谁能体会?
褚蒜子指着远方某处,“桓温夫人,却是先帝长姐,两家如此关系,和这朝官员一样,谁还没有几个对立的亲戚,又有几人能下死手的?”
“生生死死,身边人一个个离开,我和她,都不过是零丁之人罢了。”
秋风吹起,一片黄叶从树上落下,顺着褚蒜子指尖的方向飞向远方,在空中飘飘荡荡,穿过街巷,飞过行人马车,在风中忽上忽下盘旋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减弱,树叶打着转落了下来,晃晃悠悠飘向城内某处小城,城墙环绕,其内只一座占地极广,朱檐玄瓦,亭台楼阁俱全,气象磅礴的大宅。
院中有重楼一座,高耸数十尺,黄叶向着顶层阁楼落去,窗户后伸出一只素手,想要去抓,黄叶却是打了个转,从指缝间溜了下去。
素手缓缓缩回窗内,重新支在下巴上,手的主人,发出一声悠悠长叹。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你那狠心的阿父,几年没和我相见了?”
“我甚至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
说话的人,正是南康长公主,司马兴男。
她正侧坐在榻席上,闭目冥神,眉毛微蹙,桓秀正在给其捶背。
母女两人长相都颇有英气,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格也有七八分相似,皆是豪爽火爆,桓秀更是司马兴男唯一亲生的,自然最为得宠。
桓秀出声道:“阿父坐镇姑熟,军务繁忙,怕是很难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