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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武英女帝裹着厚重的白虎皮裘半靠在软榻上,她刚刚压下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苍白的面色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女官屏住呼吸,将那份金线封口的奏请副本呈上。
“呵……”
“老狐狸,蛰伏了一个多月,终究是想用孙女来搅动朕的棋盘。”
女官下意识地绞紧了袖口,后背已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这是在赌,赌朕病得连棋盘都看不清了,赌朕的女儿……还不够心狠。”
“也好,朕倒要看看,是他的爪子利,还是她们的手段更高。”
她终于将目光落在奏请上,只扫了一眼,便淡淡道:“准了。”
女官心中一凛,正欲领命,却听女帝又补充了一句:
“传朕密旨给老四,就说……司马家的姑娘,金贵得很,让她好生‘照看’,别磕了碰了。
每月初一,朕要亲眼见到这位女史,听她回禀府中学到的‘规矩’。”
“遵旨。”
紫阳宫内,烛火摇曳,将堆积如山的奏折影子投在墙上。
一声脆响,顾言欢将手中的白玉茶碗重重地顿在案上,滚烫的参茶溅出,烫得她手背一片通红。
季微语闻声走来,看到的便是顾言欢死死盯着那份旨意副本的侧脸。
“司马深……好一个‘文臣风骨’!”
季微语的目光落在“司马清韵,充任女史”
八个字上,长长的羽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握在袖中的指尖微微收紧。
“自古女子的命运都不由己。”
顾言欢听闻转头,一把抓住季微语的手腕,让她都感到了疼痛。
“季微语,听着!”
“在这吃人的地方,我许不了你太多。
但你的路,可以你自己选。”
“留,我护你周全;走,我……放你自由。”
说完,她像是被烫到一般松开手,狼狈地转过身去用批阅奏折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瞬间的失态。
季微语站在原地,手腕上还残留着被紧握的痛感和温度。
她
自由……
这个词,何其奢侈,又何其讽刺。
许久,季微语垂下眼帘,她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取来药膏,不由分说地拉过顾言欢被烫红的手为她涂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