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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心想,这里和被维苏威火山的熔岩毁灭
前的庞贝城并无二致。
堵塞的车流朝前移动了6英尺,又停住了,驾驶员和警察的吼叫
声透过紧闭的布满水汽的车窗传进车来。
夏天,那不勒斯的土红色的宅子和屋顶吸满了阳光,使街道布满尘土;冬天,这些
屋子的墙壁又像是吸满了雨水,更给人一种凋零破败的感觉,仿佛它们随时会土崩瓦解,
滑入大海似的。
维苏威高入云端的火山口在对这城市怒目而视。
在伊斯基亚和卡普里的渡船码头上,小汽车和摇摇晃晃的卡车排成了长蛇阵,将有
限的地方阻塞得水泄不通。
邦德注视着一辆大客车企图朝前超车,看见一个警官将身子
探进车里,给了那个穿制服的司机一巴掌。
在伦敦,这样的警察会遇到大麻烦。
可这儿,
那司机可能知道如果他发牢骚,从此就不能在那不勒斯干活了。
经过从机场进城的缓慢旅程的挫折之后,等得不耐烦的汽车和货车终于一个接一个
登上了渡船,可是吼叫声仍不绝于耳,司机挥舞着手臂,以上帝和圣母的名义彼此诅咒
责骂。
邦德下车,来到汽车渡船的甲板上,穿过拥挤的人群,在渡船上寻找一个稍稍安静
一点的去处。
他用肩把人群推挤开,来到一个小酒吧跟前,很不情愿地买了一杯用塑料
大口杯装着的所谓咖啡。
这东西的味道就像是加了色素的糖水,但至少可以润润那发干
的喉咙。
只要到了卡普里西阿尼别墅,他就能选择自己喜爱的东西了。
当渡船开始朝海湾驶去时,邦德回首凝视着那黑油油的污水,心里琢磨那不勒斯在
它辉煌的日子里是个什么样子。
它的美丽曾一度给人以灵感。
赛伦因爱上了尤利西斯,
投海殉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