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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直接回答他,试探地反问:“刚才徐秘书还怀疑我,要我出示就医记录,所以,谈总是真的相信我受伤了?”
谈亦握着钢笔,合上笔帽:“如果你说一句话,却不想它被相信,那为什么要说?”
“我不需要被相信。”
方瑅灵说,“理解的人自然会理解。”
她要是真的想请假,才不需要找借口和徐锐交代。
徐锐在她眼里的分量轻如空气。
她是在间接地向谈亦传输她的怨气。
会后,方瑅灵跟随谈亦回到了办公室。
谈亦见她自觉关上了门:“我没有说有事需要你进来。”
“但我还要你签请假条。”
方瑅灵背抵着门,“你刚才问我伤好了没有,我的答案是——如果谈总的伤好了,不就会知道我的应该也好了。”
这是在明示他了,她的伤就是他造成的——也有可能他早就知道。
谈亦在办公椅上坐下:“我有说过我受伤么?”
“你没有吗?”
方瑅灵走过去,她没有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而是直接坐上了办公桌:“那早知道我就咬得再用力一点了。”
“先说明哦,我没有就医记录这种东西,不如让你亲自来检查吧。”
她坐得比谈亦高,可以俯视着他,慢慢倾身,脸贴近他,微张开唇,吐出舌头,请他看舌上的伤口。
她的舌头是健康的颜色,红粉湿润,在空气中,在他眼前微微颤动,舌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在伊甸园里,吐着信子的蛇象征诱惑与堕落,谈亦平稳地说:“胆子越来越大了,谁允许你坐在桌上的?”
他想到和方瑅灵那个可以称之为吻的唇舌交缠,可能她将此当成一次阶段性的胜利,于是再见到她,她变得更加嚣张了——她原来就已经够嚣张。
谈亦不觉得后悔,他对自己做过的一切事,都不会轻言后悔。
但他知道停止的那个点。
一个情绪使然的吻不代表什么。
“我连你的腿都坐过了,为什么桌子不能坐?”
方瑅灵假装惊讶地睁大眼睛,“难道这张桌子比谈总还要高贵?”
她又在混淆概念,把他和桌子做比较。
“而且,我都还没说呢——谁允许你咬我的,你怎么敢咬我?”
她颇为记仇,唇简直要碰上他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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