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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井沿的柳钉就..."
林晚秋冲进雾霭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布帛撕裂的声响。
她不敢回头,胎记灼烧的剧痛提醒着某个可怖的存在正贴着脊背呼吸。
萤火虫群突然分散成六道流光,其中五道径直坠向地面,唯有最后一道指向槐树林深处。
腐殖质的腥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林晚秋踩到块刻着"
癸"
字的青砖时,怀中的铜铃残片突然发出蜂鸣。
她低头看见砖缝里渗出粘稠的黑液,那些液体正顺着鞋底攀爬成锁链的形状。
当第一滴黑液触到胎记的瞬间,八角井的轮廓在百米外骤然清晰。
井沿二十八宿的星图正在缓慢旋转,而井口悬着的五具棺木,棺盖上全印着她侧脸的浮雕。
林晚秋刚要抬脚,忽听得槐树林外传来窸窣脚步声。
那些本该悬挂在村民屋檐下的铜铃,此刻正在夜风里奏出诡异的安魂曲。
她摸出赵郎中给的堪舆图,发现图纸背面不知何时浮现出血绘的路线——原本直通古井的路径,在某处突然扭曲成死循环。
林晚秋将堪舆图塞回冲锋衣内袋时,槐树叶突然无风自动。
枯叶摩擦声里夹杂着铜钱落地的脆响,十三盏白纸灯笼从树后转出来,映出张婆子那张布满老年斑的脸。
老人左手攥着把浸油的糯米,右手握的桃木剑上刻满倒写的生辰八字。
"
外乡人闯七寸,要遭天谴的。
"
张婆子身后十几个村民齐刷刷举起铜镜,镜面映出的林晚秋竟长着三只血红的眼睛。
沈心雨腕间的冰棱突然爆开,飞溅的碎冰在灯笼表面凝成"
祭"
字。
林晚秋的胎记突突跳动,她强忍眩晕摸出手机。
相册里昨夜拍摄的悬棺照片正在自动翻页,每具棺盖上的侧脸浮雕都变成了张婆子的容貌。
当翻到第七张时,屏幕突然渗出带着铁锈味的井水。
"
您家灶台下的陶罐,每月初七都要添新土吧?"
沈心雨忽然开口,她耳后的水波纹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埋在东南角的替身偶,左腿是不是缺了块杉木?"
张婆子的灯笼剧烈摇晃,镜中影像突然扭曲成个啼哭的婴孩。
老妇人干瘪的嘴唇哆嗦着,桃木剑上的朱砂符咒竟开始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