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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教有静乐,纷华无动心。
凭高肆远目,怀往散冲襟。
琴觞兴不浅,风月情更深。
民被裤襦惠,境绝枹鼓音。
欲识超然意,鸰原赋掷金。”
吟毕,摇摇头失笑道:“潞公此诗,不应居于吾下。”
绯袍男子道:“文潞公学力深厚,诗作自然高明。
不过若论超然么,呵呵,谁叫此台名唤超然台,乃是坡公亲手修葺的呢?”
坡公深深看他一眼,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在意,说了声:“霍太守也学会‘呵呵’了……”
待绯袍男人又呵呵笑起来时,又顺着石碑一块块看了下去。
只见这一首道:“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气与点酥娘。
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应带岭梅香。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那一首说:“春未老,风细柳斜斜。
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
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
诗酒趁年华。”
又一块极高大的石碑上又刻着:“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
林林总总数十块石碑,或长或短,或大或小,或诗或词,每块碑上所刻,诗句固然令人击节赞叹,几欲放歌,书法也是或飘逸或沉雄,与诗句相得益彰,令人赏心悦目。
几十块石碑看完,坡公游目四顾,神情似有所动。
当坡公浏览碑刻时,两个女子一直陪在他身边。
见他若有所思的不足模样,年纪稍大些、约三十几岁的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道:“这里,似乎少了一块呢。”
绯袍男人左右看看,没有接话,神色略微有些尴尬。
但那妇人已经轻声吟哦起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只吟得两句,已经神色悲伤,再也说不下去。
“十年生死两茫茫……”
坡公重重叹了口气,“十年,又是十年了……”
那妇人轻轻叹口气,对绯袍男人道:“劳烦太守,也将这一片镌刻了,立在此处吧……所需工料,有我们支付。”
绯袍男人沉声道:“好。”
坡公转过头,抓住妇人双手,深深注视着她,缓缓道:“闰之,谢谢。”
妇人缓缓摇头:“无须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