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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现在这样胡里胡涂的亡了国,咱们旗人的生计,从月粮到旗产,全给那个活曹操一股脑儿的收了去!”
这两个人的话算是说到这些旗人军官的心里去了。
满脸烟容的人也打起了精神。
这些旗人其实在心里都有着最深的恐惧。
大清江山倾覆,旗人沦为最下等的人群。
被压在社会的最底层。
甚至象民党散发的那些小册子一样,被汉人用来复三百年前的国仇。
现在溥伟给他们指出了一条路,带着皇上和太后去热河去!
至少能有个体面的结局。
大家都看着溥伟,静静的不说话。
溥伟打掉酒坛子的泥封,咬牙割开了胳膊,将血洒在酒里。
他定定的看着大家,屋子里面只有血滴在酒里嘀嗒的声音。
“现在也没了什么王爷和旗民之分了,咱们都是白山黑水里出来的老祖宗的后代!
大家准备一条心干到底的,就在这里歃血为盟。
我溥伟和他从此就是兄弟!
祸福与共!”
陈思第一个把自己的血滴到了酒坛里,接着就是崔达尔斡,然后屋子里的二十几个人都鱼贯着上来把血混到了酒里。
崔达尔斡排开了酒碗,将那些带着血色的酒倒得满满的。
众人神色肃然,仰着脖子把酒喝干,又纷纷的把酒碗摔碎在地上。
磁片破碎声中,溥伟放声长笑:“这里有些钱,大家要做大事情的,在陈兄弟准备好的盟单上写了名字,盖了手印之后,大家一人一千块大洋,安家什么的也好。
事成之后,总要保各位做个富家翁!”
白斯文此时却在北京城的另一处的小酒馆里,天色已经很晚了,酒馆并已经剪门了。
老板袖着手在高高的柜台后面打盹。
而一点烛火就像鬼火一样,在这个小酒馆里面摇曳。
映得白斯文的脸色忽明忽暗。
自己怎么会答应来做这么危险的一件事情?按照自己往日的性格,最多就是拍好上司的马屁。
然后混一个不错的薪水。
瞒上欺下的过一辈子。
是不是因为在雨辰亲手给他换上了中校肩章的时候说的那席话?
“白队长…………不,应该叫你白副处长了。
你现在年岁也不大,而且已经是第一师的正规军官了。
军官就要有军官的样子,要服从命令,要勇于牺牲…………我知道这些都是套话。
但是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希望你不要辜负第一师还有我对你的期望。”
自己可笑的真被这些话打动了,当身边都是同样的人的时候,自己也无可避免的被改变。
自己贴着胸口还放着青军会的徽章,那两把刺刀交叉在天平上的图案,似乎就能刺破身上厚厚的棉袄。
…………是啊,自己已经是正规的军官了呢。
在第一师出身的军官,好像都有着一种天然的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