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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晴空,星星如同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钻石,在黑色的幕布上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旭王府后花园的凉亭中,王府的两位主人正惬意地乘着凉。
余小草躺在摇椅上,旁边燃着驱蚊虫的药草。
摇椅一上一下的轻微晃动着,她闭上眼睛,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她的身边,朱俊阳轻轻地为她打着扇,不是捏起一颗甘甜的葡萄,送到她的嘴边。
等她吃掉葡萄以后,又用手接住她吐出来的葡萄皮和籽。
那小意温存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杀伐果断的西山大军总领教头的威严。
“爷,你说咱们家老二,比起老大和老三,是不是太……怎么说呢?你看老大小包子,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主见和成算,虽然少年老成了些,但是才十来岁的模样,已经显露出他的峥嵘和手段。
老三小果子,一个小丫头偏偏爱好什么武学,学武的天赋居然是三兄妹中最好的一个。
你看看到书院上学的这四年,有多少高年级的人被她打过?两只手都计算不过来!
告诉她多少遍了,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可她却跟我犟嘴说‘却是最有效的’……”
一说起朱云馨这个问题儿童,余小草就头疼不已。
朱俊阳脸色一整,用牙签插了块香瓜送入媳妇的口中,问道:“小果子跟你顶嘴了?回头我找她谈谈!”
正在练武场练功的朱云馨小盆友,背后一凉。
这是面临危险的示警,她警惕地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纳闷地挠了挠头,收起拳脚回了院子。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是你闺女太愁人了,这么下去将来怎么找婆家?你知道外面怎么说她吗?说她是辣手俏罗刹!
都怪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让跟着练什么功夫,现在可好,练出个无法无天的暴力女出来了!”
余小草气得在他手上咬了个牙印。
朱俊阳舔了舔手背上的伤口,笑着道:“女孩子厉害一点,总比出嫁受欺负强吧?放心吧,我朱俊阳的闺女还能没人要?嫁不出去又怎么样?爷养她一辈子!”
“你……都是你给惯的!”
余小草气哼哼的,拒绝了他的喂食,把脸转到另一边不看他。
朱俊阳一看媳妇生气了,忙转移话题:“你刚刚说老二怎么了?老二惹你生气了?”
“恰恰相反!
我倒是想让老二做些让我生气的事呢。
刚刚你也说了,小果子身手好,又是不肯吃亏的性子。
小包子呢,他不让别人吃亏就不错了。
偏偏咱们的小馒头,就跟他的乳名一样,绵绵软软的,一副没有脾气任人拿捏脾性。”
余小草果然忘记生气,开始愁起她的二儿子来。
“还有,老大和老三,目前都能看出他们的喜好和目标来,可是咱们的小馒头呢,好像你教给他的什么,他都能认真完成,但从未表现出他对什么特别感兴趣过。
小包子将来是要继承王府的,小果子多给她准备些陪嫁,将来找个疼她包容她的男人去头疼她吧。
可小馒头却是要分出去顶立门户的,这样的性子,可怎么能立起来?”
唉!
儿女多了都是债啊!
朱俊阳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以旭王府和王妃名下的产业,足够小馒头挥霍几辈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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