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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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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

那就连累吧，您出去，出去，&rdo;她对他说，真的生气了。

&ldo;男人与我有什么关系？是天主看见了您跟我吵闹得这样可怕，并因此而惩罚我。

您真卑鄙，竟滥用我对您曾经有过的感情，这种感情我现在已经没有了。

您听见了吗？于连先生？&rdo;

他慢慢地把梯子拉上来，生怕弄出声音。

&ldo;你的丈夫在城里吗？&rdo;他问她，倒不是要冒犯她，实在是出于旧有的习惯，脱口而出。

&ldo;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求求您，不然我要叫我的丈夫了。

我没有不顾一切地把您赶走，已经是犯了大罪了。

我可怜您，&rdo;她说，试图刺伤他的自尊，她知道这自尊是多么地敏感。

拒绝称&ldo;你&rdo;，粗暴地斩断如此温柔而他还信赖的关系，这反而便于连的爱的激情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ldo;怎么！

这怎么可能，您不爱我了！

&rdo;他说，那发自内心的声音，让人听了很难再保持冷静。

她不回答，而他呢，伤心地哭了。

的确，他没有力气说话了。

&ldo;这么说，我被唯一曾经爱过我的人完全地忘了！

此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do;他不再害怕碰见一个男人有什么危险了，他的勇气完全地离开了他，除了爱情，一切都已从他心中消失。

他幽幽地哭了许久。

他抓起她的手，她想抽回，然而，几番痉挛地动了动，还是随他去了。

夜黑极了，他们并排坐在床上。

&ldo;这与十四个月之前是多么地不同啊！

&rdo;于连想：眼泪流得更凶了。

&ldo;这么说，人不在肯定要摧毁人的一切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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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请跟我谈谈您的事，&rdo;于连终于说道，沉默使他发窘，声音也抽抽噎噎地。

&ldo;毫无疑问，&rdo;德&iddot;莱纳夫人回答道，声音严厉，语气中有某种无情和责备于连的味道，&ldo;您走的时候，我的失足已为全城的人所知。

您的举动里有那么多的不谨慎！

不久，我陷入绝望，可敬的谢朗先生来看我。

很长一段时间，他想让我坦白，然而没有用。

一天，他有了个主意，带我去第戎那座我初领圣体的教堂。

在那儿，他大胆地先说了……&rdo;德&iddot;莱纳夫人的话被泪水打断。

&ldo;多么羞愧的时刻啊！

我什么都坦白了。

这个人多善良啊，他没有把他的愤怒压在我身上，反而跟我一起伤心。

这期间，我每天都给您写信，可我不敢寄出；我小心地把信藏好，当我痛不欲生的时候，就躲在卧室里重读那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