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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将会在早上9点左右才来到这里。
到了晚上,我们周围的气温会骤降到摄氏零下40度以下。
我们所有的车辆都被冻住了,汽油也结成了冰块,机油先是变黏起来,接着就成了一块橡皮似的东西。
我们周围的森林里到处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树皮在酷寒中被冻裂了,岩石在气温降到摄氏零下50度时开始发出爆裂的声音。
我们所恐惧的俄罗斯的严寒此时完全降临在了我们周围,我们又一次必须面对俄国严冬里的战争。
我们在村子里所能找到的一切可燃的东西几乎都被烧掉了。
一个上尉正用枪对着大约40个士兵,这些满嘴喷出急促白气的士兵试图把我们的两辆雪橇也丢到火里。
他们的鼻孔处已经结起了两根小冰柱。
那些士兵喊道:&ldo;我们需要雪橇上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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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上尉吼道:&ldo;滚回去!
森林里到处是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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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一帮人从树林里回来了,这些把自己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把从森林里拾到的柴丢到了火堆里,火苗又重新蹿了起来。
我们必须不断从树林里把柴拾回来,使火堆能够持续烧下去。
我们祈祷着俄国人不要在这个时候向我们发起攻击,否则的话,我们所有的抵抗都会在瞬间崩溃的。
在外面站岗的任务是最为艰巨的。
如果你一动不动地站着,就有可能会被活活冻死的。
晚上9点的时候又轮到我站岗了,我和另外14个士兵在一间没有屋顶的木屋残垣里站着。
我们的前半个小时靠互相用拳打着对方度过,这种方式有助于我们的血液循环。
但是到了后半个小时,严寒便不可抵御地降临到了我们身上。
有两个士兵被冻晕了,我们试图用自己已被冻得僵硬的手将那两个士兵抬起来,手上的手套早就满是破洞了。
我们手上和脚上的疼痛似乎已经侵入到了我们的心脏部位,并向全身放散开去。
4个士兵把那两个昏厥过去的士兵抬到了火堆边上。
现在如果俄国人冲上来的话,他们可以轻易地把我们全部都干掉。
我们这批站岗的士兵里有一个人正在不停地原地绕圈跑着,他一边跑还一边哭得像个孩子。
我脚上的疼痛现在也让我大叫起来。
虽然我们有命令,但是我还是从岗位那里跑到了最近的木屋里,从那些躺在地上睡着的士兵身边挤过,然后呻吟着跪在了屋子里的火堆旁,把自己的军靴伸进了那堆燃烧的火里烤了一会儿,皮靴的皮面立刻发出咝咝的声音。
我不禁抽泣起来,其实我并不是这里唯一哭鼻子的人,其他一些战士发出的哭喊声要远比我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