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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破坏分子们正在向火上浇油。
乌克兰也在战局的转变中更改着自己对于战争的态度,现在德国人和乌克兰人之间已经充满了苦涩和怨恨。
这里的战争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场全面的焦土战争,在我们撤退的过程中,沿途一切的村镇都让我们提心吊胆,我们的部队不得不在严寒中实施24小时不停歇站岗。
我们这里的那些白雪覆盖的土地上只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不时有几只狼的嗥叫声从附近的原始森林里传来。
部队有四分之一的士兵在站岗,我们从那些防御单薄的掩体和积满白霜的坦克旁向外观察着,也组织了一些巡逻队在森林周围巡逻,其余的士兵则在那些被废弃的俄国小木屋里睡觉。
那些木屋里的炉子已经在我们到来之前被游击队故意破坏掉了,他们希望我们在这个没有遮蔽的旷野里冻死。
有一些木屋的屋顶已经被掀掉或是被烧掉了。
也许那些游击队没有时间把这个村子完全毁掉,只好尽其所能地进行了破坏。
但是我们的士兵人数远远超过了这些破烂木屋所能够容纳的能力。
一群群士兵们只能蜷缩在那些残垣断壁下面,在大雾中找到任何可以点燃的东西来取暖。
在那些还算完整的屋子里,士兵们取暖的火随时有可能把木屋子引燃。
我们这支筋疲力尽的部队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去附近林子里收集地上的枯木,只是把村子里任何可以点燃的东西收集来丢到火里。
士兵们被木柴的浓烟熏得眼泪直流,他们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咒骂着什么。
一些士兵在火边缩成一团,他们试图睡上那么一会儿,尽管浓烟把他们时常呛得咳嗽起来。
在那些没有屋顶的屋子里,士兵们也围坐在火边,但是由于实际上是在露天,几乎没有人感到什么暖和。
那些离火最近的士兵常常不得不离开火一段距离,而稍微站后面一些的士兵们则只是微微地感到些暖意,但至少火堆附近的温度都在零度左右。
每隔两个小时,四分之一负责执勤的士兵回到屋子里休息。
外面的气温已经降到了摄氏零下20多度。
我们大家身上都脏得要命。
任何人如果要起来小便的话,需要向大家通报,那些手长满了冻疮的士兵此时就会和那个人出去,好让他温暖的尿液浇到自己肿胀通红的手上,但是这种防寒的措施实际上往往造成了冻疮伤口的感染。
我的第一班岗是在凌晨时分。
我的第二班岗在中午1点钟。
天空中阴沉的低云还是像一个铅屋顶般挂在我们的头上。
在我站完全天的岗后,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殷红色了,下午3点左右回到了村子,没有什么可以汇报的。
回到村子里火堆旁,我眼睛又酸又涩,鼻子上的冻疮也在火辣辣地痛着。
我们大家就像那些好莱坞电影里的芝加哥匪帮将自己的领子竖起,并用围巾或布将自己的脸围住。
到了下午4点左右,天空变成了一种紫红色,接着又成为灰色。
周围的积雪在这样的天色映照下也变成了灰色。
夜晚就要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