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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迷糊,我伸手托住他腿弯,避开后腰上的刺靑将他抱了起来。
换作清醒时不知有多不愿意我动手动脚,这般温顺的模样还真是少有。
他寻死那段日子,我曾问过医生怎么才能把人变得麻木痴呆,听话温顺,当时一是觉得罪人不该死,二是认为若是他能活生生的留在我身边,即使是个痴儿我也认了。
终究没那样做而选择打了吗啡,末了却发现自己渴望的还是从前那无欲无求的二月红。
庆幸没选了什么极端的方式,想到这里收紧了胳膊,死死将他箍在怀里。
唉……二月红。
&ldo;怎么这么早便来了?&rdo;他倚在屏风上,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软软的有一点哑。
胳膊勾住他的小腹,用纱布蘸了酒精帮他后背消毒,看不到脸也不知他是个什么神情,反问道:
&ldo;怎么?不兴得我来早?&rdo;
他摇摇头笑笑,说道:&ldo;随意。
&rdo;
二月红的起床气一直很大,加上血糖低,往往不到自然醒是不会起来的。
什么时候被我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ldo;啪!
&rdo;手里装朱砂的玻璃瓶生生给捏了粉碎,赤红色的粉末簌簌的洒了一地。
&ldo;你怎么了?&rdo;他从床上支起上身回头看我。
我低头看看手掌,握住揉搓了几下,怎么又走神了。
放下针找出烟:&ldo;注意力不大集中罢了,我出去抽支烟。
&rdo;
我一直不渴望有一天会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他们娶妻生子,打仗时可以带着家眷细软跑路,过个安定的晚年,也会有正常的情绪,愤怒,嫉妒,高兴……甚至是罪恶感。
我曾经为何会那般仇恨二月红?因为他毀了我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成为泡影,血液里的暴怒和施虐的因子被发掘,激发,己经影响到了正常生活……所有该有的情绪统统不见,只知疲乏和刺激。
可刚才那负罪感算什么?残留的朱砂渗进手上的划伤处,丝丝入扣的疼痛让我不由打了个寒噤。
&ldo;怎么了?&rdo;他披着我的大氅出现在我身后。
我突然很想回头问问他对我究竞是个什么感情,虽然十有八九是不尽人意的回答,但我还是想听听,只要不听到&ldo;毫无感觉&rdo;便好。
哪怕只有一点情绪,我们……我们就有救,或者说……我还有救。
&ldo;朱砂……弄进皮肤里,真的很疼。
&rdo;我说道,可这不是我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