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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在这样一笑之间，凤举也就受了催眠术了。

第三十一回藕断丝连挥金营外室夜阑人静倚枕泣空房

次日醒来，那李大娘早已坐在屋子里，给晚香梳头。

凤举便道：&ldo;现在都剪发，我看晚香也可以把头发剪了。

你的意思怎样？&rdo;李大娘笑道：&ldo;她现在是大爷的人，大爷要怎样办就怎办，问我做什么？&rdo;凤举笑道：&ldo;算我的人，不见得吧？&rdo;李大娘道：&ldo;怎样不算大爷的人呢？事到如今，难道我还把她接回去吗？就是大爷肯放手，她也不愿意。

我长了这么大岁数，我还有什么不明白？我说，大爷你腾出一两天工夫来，把房子赁好，早一天安顿了家，早一天人是舒服的。

这样住在饭店里，像没庙的佛爷一样，也受不到一炉好香火，总不是个规矩。

我和小姑娘呢？虽当着自己的女儿看待，究竟是两姓。

别说大爷赁了公馆，不能让我去，就是让我去，我住在你府上，这又算什么？就是小姑娘称呼我，也有些不便。

&rdo;凤举笑道：&ldo;你这话说得前后周到，我心眼儿里要说的话，你全猜着了。

你早不说出来，早要说出来，倒省得我牵肠挂肚，老存着一番心事。

&rdo;说着，对晚香笑道：&ldo;得！

今天下午没事，咱们就看房子去。

今天看好了房子，明天就可以搬。

&rdo;复又回过头去，对李大娘道：&ldo;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谢谢你。

&rdo;李大娘一肚子话，只说了一个大帽子，打算慢慢谈入正题。

不料正经话还没说出，凤举拦头一棍子就把自己的话打断了，将问题揭了过去。

这样一来，自己的话，倒是不大好说。

这时，已给晚香把头梳起，洗了一把手，又取了一根烟卷，坐在沙发上慢慢地抽着。

先喷了一口烟出来，然后对凤举笑道：&ldo;大爷请我，我就不敢当，不过我还有几句话，要和大爷商量商量。

&rdo;凤举也躺在对面沙发榻上，支着两脚抖文。

却笑道：&ldo;有什么话？你就请说吧。

最好是痛痛快快说，一点也不要客气。

&rdo;李大娘道：&ldo;我说话向来就痛快，大爷当然也知道。

事到如今，我要说的话，总要说出来，也不是客气能了结的事。

现在小姑娘已经是大爷的人了。

我从前过日子，就仗她，现在呢，我是没有指望了。

这碗饭，现在不容易吃了。

我也不愿意干了，十天半月我就打算离京回家去。

不过这几年来，事情混得不大好，亏空六七千块钱。

我是有一句说一句，难得大爷这几个月给小姑娘捧场，零零碎碎，也就把债还了一千多。

现在外面所借的钱，少说一点，恐怕还在四千以上。

&rdo;凤举听到这里，知道她所说的数目虽然这样，实在要的钱，和晚香说的正差不多。

先且不做声，看她说些什么？李大娘接上说道：&ldo;别的呢，我也不敢要求，只有求求大爷，把我的债给料理完了，我就心满意足。

&rdo;凤举道：&ldo;听你说这个话，你是不是要四千块钱呢？&rdo;李大娘道：&ldo;呦！

我怎敢要那些个钱啦？不过小姑娘已经跟了大爷，望大爷看在小姑娘面子上，给我帮一个忙吧。

&rdo;凤举笑道：&ldo;我虽然是个大爷，可是穷大爷。

这时要我拿出那些个钱，我可拿不出，让我筹划筹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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