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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看得入神间,底下原本从容缓慢围攻的天甲骑兵动了。
一万骑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要尽歼如此多的士兵却还是相当困难的。
伤敌一万,自损三千,所损伤的又是己方最精锐之师,这种事,相信卫聆风是决不会做的。
果然,他们只退不进,却是将包围圈扩大围拢,包围圈外残余,则由城楼上弓箭手一一she杀,绝不留情。
我正纳闷,如此架势该由谁来杀敌呢?骑兵的包围圈忽然便裂了道口子,密密麻麻身着纯黑铠甲的士兵,自风兰城大开的城门中鱼贯而入,我这才想起刚刚冲进风兰接收城池的三万天甲步兵,显然是最为光明正大的伏兵了。
他们进入战阵后,不做包围,不余稍息停顿时刻,三人为组,五人成阵,见人见马即利落砍杀。
想来祁国这些骁勇善战的悍将勇士被这些尹钥联军屈辱地围攻打压了一年有余,早已怒火中烧,恨不能杀光他们泄愤。
瞬息之间,哀嚎之声比是才大了几倍,鲜血染红了整片土地。
我闭了闭眼,即便以我的冷血见到如此炼狱还是有些不忍。
再睁开,对上的却是卫聆风缱绻闪亮的双眸,那里隐隐闪现着怜惜和心痛,却又转瞬敛去。
他回身,右手一伸,正待向成忧下令。
我冲前一把扯住他衣袖,急道:&ldo;不用顾及我。
战场……本就是如此,我明白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卫聆风,你尽管按自己的想法做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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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聆风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比宝石更晶莹的漂亮眼眸明明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我却看不懂那其中的意思,手上一紧,他已面色淡淡地将自己的袖子扯了回去。
我讷讷地收回手,撇开目光道:&ldo;祈然和步杀呢?为何这么久不见他们?&rdo;
腰上忽然一紧,我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听到卫聆风平静从容的声音响在耳侧:&ldo;朕带你去亲眼看看傅君漠的下场。
&rdo;话未完,身体已然腾空而起,背后城楼上成忧几近气急败坏又惊惶失措的声音。
想起半个月前他戏耍我的举动,再见他跃到我们身边一脸铁青的神色,忍不住便笑出声来。
成忧杀意盎然地瞪了我一眼,可是看到卫聆风一副喜怒不测的幽深笑容,还是悻悻地退到一边,随行保护,惹得我又是一阵气死人不偿命的大笑。
来到淮河附近战场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却非那身着黑色铠甲,一脸阴骘的傅君漠,而是浅衣飘飘,温和淡笑的祈然以及黑衣黑发,神色冷漠的步杀。
步杀仍是最早转首看见了我们,见卫聆风将我带来战场,眼中隐隐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却只是一瞬,黑眸冰寒如雪,抬手、搭弓、she箭。
这把弓,还是祈然命人为他特制,命名&ldo;应日&rdo;,只因他内力实在太过惊人,往往一箭就能将一把普通的弓弦崩断。
话说呼啸声响,围堵到我身后的四个漏网士兵均被一箭秒杀。
虽知有成忧在多半不会出事,还是禁不住心里一暖,朝他露出个笑容。
紧接着却是眼前一花,待回神,笑意盈盈的祈然已经到了眼前,只是那笑,那盯着我腰间的蓝眸,总觉得寒气森森。
&ldo;大哥。
&rdo;他抬起头来,笑得一脸温和,却是在这灿烂的阳光下也让我一阵颤抖,&ldo;西面战事已经结束了吗?&rdo;
卫聆风挑了挑眉,松开一直揽在我腰间的手,淡淡道:&ldo;祈然,莫要太大意了。
别忘了,钥国军中多的是擅长水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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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然把我拉到身边,抬头谦和地笑道:&ldo;大哥说得是。
不过,大哥也说过,祁国的水师精锐无双,我今日也想亲眼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