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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卫聆风脸上也露出无奈好笑之色,忍不住道:&ldo;就为了这个,你便特意留下防线的破绽……不,也不是……&rdo;
卫聆风眼中精芒一闪,嘴角勾起抹悠然的冷笑,沉声道:&ldo;痛快地杀死鱼儿,不如欣赏它在网中挣扎的痛苦。
祈然,看来你也不比朕良善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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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然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将我揽在怀里,洒然道:&ldo;良善?大哥,他辱我妻子,伤我朋友,欺我兄弟,我为何要对他良善?&rdo;
卫聆风看看我,淡淡一笑,转身走向战场,并不搭话。
&ldo;既然来了,就乖乖待在我身边,知道吗?&rdo;
我乖巧地点点头,心底却有些不以为然。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就是几万人的阵仗,也平安经历过来了。
更何况今日的情势,明显就不可能有危险。
身体忽然一暖,我被包裹进一个清新的怀抱,祈然语带无奈地道:&ldo;哀兵在垂死前的挣扎并非闹着玩的,你明知我是不想你有一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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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阵温暖感动,正待说话,祈然却已放开了我,揉了揉我的头发,叹息道:&ldo;罢了,我也总归知道你是闲不住的。
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多半没有危险,就一起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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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心地大力点头,任由他拽着我飞腾到卫聆风和步杀身边。
场上的战局呈胶着之状,傅君漠身边只有三千不到的守军,围攻他们的祁军却有三万之多。
虽不是如天甲奇兵那般的精锐之师,却也令出如山,进退有度。
本来,如此悬殊的力量差,是绝无任何悬念的。
可是,与其说是这些祁国士兵消极怠工、不缓不慢,不如说他们是小心翼翼、紧盯目标。
我望了眼被士兵团团围护的傅君漠,脑中灵光闪过,幡然醒悟,知道定是祈然和这些士兵说了,主帅要捉活的。
我忍不住便想大笑,别人或许会以为祈然要将钥国太子抓回去严刑拷问,或是羞辱利用。
我们四人却是相当清楚,卫聆风所谓的三阵杀降,指的便是无论降与不降,傅君漠、尹子恒、萧逸飞三人都要在阵前被斩杀。
可怜这些钥国士兵,包括傅君漠,却还因为这点破绽,而心存侥幸,唯恐抓不住那一线生机。
交战呼喝声此起彼伏,时而还夹杂着粗重带呻吟的喘息声。
血溅落在地上的滴答声,便被彻底淹没了,唯有满地的鲜红,狰狞的血色,在形像演绎着这个像声词。
血肉横飞,断肢残体,让我忍不住叹息这乱世人命的卑贱。
不过伤悲秋是一回事,我的神思还是牢牢牵系在战场上。
所以当海面那几艘竖着钥国旗帜,外形有些狼狈,明显是突围而来的战船,缓缓向这边驶来时,我还是一眼就望见了。
傅君漠与那三千士兵本是临河而站战,河面地势并不宽广,踏脚处粘湿碍行,而且不利反扑,往往冲锋不成被逼退回去,就会有几十人溶入水中,被早准备在一旁的弓箭手乱箭she死。
淮河岸沿一时红艳似火,美丽异常,偏还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血慢慢融入水中,弥漫向四方,连淮河周围那密密麻麻几人身高的芦苇都被鲜血浸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