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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
他唇瓣张合,吐出这两个字时,谢希暮眸底深陷了须臾。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方才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就想问了,只是担心她受了惊,不敢提及。
谢希暮眸底微动,再看向他时,目光里全是迷惑,“萧将军?上回在郝家的时候见过,后来春狩时他还在我面前骂了你。”
谢识琅静静地打量她,“就只有两面?”
“是。”
谢希暮揉了下太阳穴,像是苦恼,“不过今日,我出去透气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他,说了两句话,后来就碰上来**。”
谢识琅微微一顿,像是在考虑她话里的真假性。
“你与他说了什么话?”
谢希暮将药膏罐子封好,放在一旁,像是戏谑:“小叔叔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啰嗦,跟董嬷嬷似的。”
谢识琅问话被堵,喉腔活像被噎了一块大石,不上不下。
“夜深了,你回去吧。”
没好好说两句,男子又要赶人。
谢希暮笑了声,像是煦风拂过野草,温温柔柔的,却引起骚动不息。
“那我便先走了,明日我还得去梁家一趟,是该早些休息。”
听到梁家,谢识琅飞快抬眼,“不行。”
她茫然,“为何不行?”
他态度变得冷然,“你和梁鹤随的亲事没有定下来,他家中又并无姊妹,你上他家,无缘无故的,让外人怎么想。”
“小叔叔从来不管外人怎么想的,何况我只是去探病,清清白白的,外人能……”
“我说,不行。”
他再度重复,俨然又是长辈作态,肃然教导:“你这么大了,难道连男女之大防都不懂吗?”
谢希暮面上的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是不太懂,那也是因为小叔叔没教过,小叔叔生病时我会探望,难道梁公子生病我就不能探望吗?”
“当然不行。”
谢识琅起身,一步步站到她跟前,气势压人,“那不一样。”
她仰起脸,脸上的巴掌印和淤青还很赫人,“你与梁鹤随有何不一样?难道小叔叔不是男人吗?”
谢识琅张开的唇息了下来,“我……”
是。
他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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