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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更加象形像是古时候雕刻在祭祀鼎上的,陆知风好像在奉仙炉上看到过形态相似的文字。
“罗洺褚管理罗刹山期间所有人都要使用上古文字,这上面的意思是米粮。”
陆知风问:“为什么要使用上古文字?”
“他想着好像这样就可以更接近上古文明,阴阳之术,邪乎得很。”
殷绍顺着上面文字的雕刻纹路细细的下滑,顺着他的手指这个字的确像是一株水稻,“而且,这样有利于保护罗刹山的秘密,就像暗号一般。”
陆知风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大昭的臣子与罗洺褚暗通款曲,以我大昭的百姓的性命为代价换取米粮……他们是疯了吗?”
殷绍轻捻着手指上刚刚粘上的灰尘,说:“即便是借裴将行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陆知风道:“的确,谁会傻到跟一个难以控制的魔头做合作。”
殷绍接着说:“朝廷之中又是何方神圣能够让罗洺褚心甘情愿的与他进行这笔交易。”
他慢条斯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吐出,像是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沉的思考,带着赏玩的意味。
轻捻的手指上细微的灰尘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尘埃未落定。
大堂之上楚凡走了上来,她静默的站了一会儿姗姗来迟的裴将行才坐到了青天老爷的宝座上,翘着二郎腿审视着楚凡。
楚凡一直平视着前方没有和裴将行视线相接,动作毕恭毕敬但神情漠然,给裴将行磕了个头,便直起了身子,道:“大人,请将我家兄长的失身还给我楚门。”
裴将行手摸着下巴,眼神意味不明的上下打量着楚凡,说:“你可知楚平犯的是何种大罪。”
楚凡平静但坚决的说:“人已经死了,罪已经赎了。”
“我看你和你那个二流子哥哥一样不尊敬本官。”
“民女没有,”
楚凡声音不卑不亢,“我很——尊敬您。”
裴将行笑容暧昧的问:“那你为何不敢抬头看本官?”
楚凡面上没有一丝波澜,但心里恶心的快要吐出来,她还是缓缓地抬起了头。
她这双清澈如水又如冰清冷的眸子与裴将行满怀恶意的眼神相撞,就像把一块美玉浸没入污泥。
污泥欢呼雀跃,美玉忍耐不堪。
裴将行站了起来,走下台阶,站到了楚凡面前。
楚凡忍着恶心不去移开目光,却被裴将行捏住了下巴,问:“你说,一个女人拿她的珍宝换回死人哥哥,值不值得?”
楚凡脸色陡然变得铁青,紧紧攥住的拳头指甲嵌入了手心的肉里,快要抠出血来。
裴将行重复着问了一句:“你说,值不值得?”
殷绍和陆知风走在空空荡荡的大街上,相互对照着朝中官员的名字,可怎么也想不出是谁能与罗洺褚这个祸害成为同谋。
养蛊人时刻会被蛊毒威胁生命,巫师也时刻会承受着被反噬的风险,像罗洺褚这样的算得上是天下最毒的蛊、最邪恶的巫术,是谁能够使用它呢?
殷绍说:“我早就怀疑罗洺褚与朝中人暗中勾结,但罗洺褚常年待在天蜀……没想到竟然是和大昭。”
他们二人走到李府门口,发现楚家的车马已经即将出发。
陆知风急忙跑了过去,问管家:“楚凡人呢?”
管家老爷子低着头,好像脑袋里都快要扎进土里,说:“……马车上。”
陆知风听他这含糊不清的回答就心烦,喊道:“楚凡,你出来!
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其中一辆马车的帘子掀开了一角,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来。
陆知风跑到马车旁边,拉住了她的手,问:“楚平的尸身要回来了吗?裴将行那个畜生有没有为难你?”
楚凡声音沙哑,回答:“要回来了,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