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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风,你拿着这个。”
她握紧的手展开,手心上躺着一条编织精巧的五彩绳手链。
“你啊,定是将原来那条拆了,可是自己又编不回原来的模样。
我告诉你,世上只有我会编,我也只给你编。”
她声音温柔但虚弱,好像是用最后一口气将这柔情延续。
陆知风拿过了手链,忽然注意到她纤细手腕上刺目的淤青,担忧的问:“你为什么不掀开帘子见我?”
楚凡握了握陆知风的手,说:“我怕我看见了你,就撑不下去了。
我该走了。”
马车缓缓前行,楚凡松了手,可陆知风却没有松手,追着马车跑了几步道:“楚凡,你若退无可退,我便做你江湖之中的退路,好不好?”
楚凡没有回头,陆知风也松开了手,马车扬起地上的层层灰尘,当灰尘落回地上,故人的离去便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上次一别,她还是那个在府邸里闹脾气的高傲小姐。
此次一别,人世的沧桑已经在她骨头上留下了印痕。
那么下一次呢,下一次又会如何?
陆知风转过身,殷绍就在不远处看着他。
殷绍他这个人,好像就站在人世的边缘,快乐是他自己,悲伤也是他自己。
外物与他只是过眼云烟。
可陆知风不是,她容易被身边的一切的动摇。
“我们即刻回京,”
陆知风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夹在耳后,说,“恐怕是要变天了。”
殷绍好像早已将陆知风的想法了然于胸,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
殷绍抱着琦玉走在街上,陆知风与殷绍一起并肩向前。
这街道空空荡荡好像冬季的寒风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萧瑟又寂寥。
琦玉也很是讨厌这样冷冷清清的感觉,一直抱着殷绍的脖子闭着眼睛。
“知风,你说那个与罗洺褚勾结的人,会不会是皇上?”
琦玉听见了眼睛赶紧睁开,问:“你们在说皇帝哥哥什么?”
陆知风干脆的回答:“不会,皇上仁心爱民,只是旁人看不出来罢了。”
殷绍嘴唇微勾,他已然料到陆知风会如此回答,道:“权倾朝野者除了皇上,还有谁呢?”
他这话说的够明显的了,裴将行本来就是敬王的直系部下,但是陆知风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萧泽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不是他,他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殷绍本就厌弃正人君子之类的称谓,眼睛微眯,嘲讽道:“陆知风,我告诉你,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君子。”
陆知风握紧了手中的空桑剑,真想当场就和他打一架,而突然间她听到了远处异样的声响。
殷绍也听到了,两人心有灵犀似的对视了。
听起来是三四匹马与一群徒步行走的人,锁链拖在地上发出脆想。
陆知风移开视线,继续向前走。
殷绍也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跟着她向前走。
退过此时风平浪静,可此时失去的又是什么?陆之竹没有退,他不是格局狭小,他是知道人命大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