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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esp;&esp;蛾眉月说：“不知。”

&esp;&esp;小参的脸更惨兮兮，“没名没号，就不能给他设灵位、上香、供牺牲（注1），大丫头的病，老二的安危，家里的生意，我的差事，都指望他照顾呐。”

&esp;&esp;门内传来妇人的声音：“请客人到屋内来说话。

不能陪了这个，晾着那个，两边都照顾不周。”

&esp;&esp;“知道了。

我哥这就走！”

小参高声回应，清澈的双眸满是期盼地看着蛾眉月，“哥，担待些，改日我请你喝酒，咱们聊个够。

现在我家里有要客。”

&esp;&esp;眼瞅着小参就要往门内钻。

&esp;&esp;蛾眉月朗声道：“你对老参说，当年我们一起远游，是我把你弃在洛阳城。”

&esp;&esp;小参低下头，嚅喏：“不是人人都像你，有勇气往外头闯，更有勇气不回头。

我从小不就是这样吗？羡慕别人强，想要自己跟着强，又发现自己害怕，每每后悔，做什么事都是虎头蛇尾。”

&esp;&esp;蛾眉月晶亮的眼珠子敛成一线，“你很好，至少不会害人。

谁都有失去勇气的时候。

你有不愿承认的事实，我也有。

趋利避害，害人利己，是你我这等凡夫的本性。”

&esp;&esp;小参不言语。

&esp;&esp;蛾眉月说：“你已经被俗世所接纳，我不该拉你出来。

但桃树对我很重要。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你必须如实回答。

如实答了，我以后离你远远的。”

&esp;&esp;小参哑然说：“好。”

&esp;&esp;蛾眉月问：“桃树、灵芝和你爷爷的一条手臂都是被同一些人害的？”

&esp;&esp;“嗯。”

&esp;&esp;蛾眉月烦躁地踱步绕圈，咧嘴，嘶吼，又问：“你告诉我，邙山是谁家的菜园子？”

&esp;&esp;“邙山，洛阳，它到什么时候，都姓温！”

门被“哐”

一声踹裂而飞，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传来。

&esp;&esp;蛾眉月“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