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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是真的慌了,想要叫爸爸过来,却想起爸爸根本不在家。
妈妈蛮横地拉开抽屉,一边翻找一边咒骂:“该死的小贼,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还不知道感恩,居然敢偷东西,这个白眼狼……”
唐玉安很想冷静下来,但他终究还是一个无法控制住情绪的孩子,只能用手背擦去模糊了视线的眼泪。
他看见妈妈突然对自己笑了一下,顿时毛骨悚然。
妈妈说着话走近:“喜欢耳环是吗?这么想戴,可惜没有耳洞,我就帮帮你……”
直到她走到跟前,唐玉安才看清她手里拿的是一根粗针。
他转身就要逃跑却被抓住衣服扯了回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但恐惧让他动弹不得。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寄希望于妈妈赶紧恢复正常。
眼看着那根针越来越近,他求饶道:“妈妈你别这么对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这么对我,求求你……”
他的祈祷被疼痛取代,针尖扎进他的耳垂时,他惨叫起来。
————
魏朗星终于把人给叫醒了,看着唐玉安睁开眼睛,他松了一口气,替他擦掉鬓边的冷汗。
刚才看着唐玉安在噩梦中挣扎却无法将人唤醒,连带着精神力都开始波动,他差点就要叫急救了。
醒过来就好。
他倒了杯水回来,想要将唐玉安扶起来,却发现人状态不对。
“玉安?”
唐玉安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头发凌乱,手臂搭在床边无力地垂下,像一个被丢弃的玩偶。
魏朗星的心一下子乱了,又轻柔地喊了两声,希望让他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可是,当他看到一滴眼泪从唐玉安的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时,他却发不出声音了,只能机械地替他擦去泪水。
似乎是他的触碰起了效果,唐玉安忽然开始大口喘气,眼泪掉得更凶了,呜呜咽咽说着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魏朗星把耳朵凑过去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只有一个“疼”
字,反反复复。
魏朗星不知道他为什么疼,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也跟着牵扯着疼起来了。
“哪里疼?”
他握住唐玉安发凉的手,一遍又一遍问。
“玉安,你哪里疼,告诉我好不好?”
唐玉安听到了他的声音,答道:“耳朵,我的耳朵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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