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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与太子的谈心（第4页）

陈凡拉过一个锦墩，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完全没有君臣之间的拘束感，倒像是个邻家大哥哥在和弟弟聊天。

“对啊。

比如说，您是喜欢待在书房里读一天《论语》，还是更喜欢去城外跑马射箭？您是喜欢听孔祭酒他们讲大道理，还是更喜欢自己琢磨羯鼓的新曲子？您是喜欢一个人待着，还是喜欢和您那几个小伴当一起玩？”

他每问一句，李承乾的眼神就亮一分。

这些问题，全都问到了他的心坎里。

“我”

李承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我讨厌读那些枯燥的经义，每次听他们讲，我都想睡觉。

我喜欢我喜欢骑马，但我的腿他们也不让我经常骑。

我还喜欢听我身边的太监给我讲西域的故事，他们说那里的天很高，草原很大”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去，仿佛在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忏悔。

陈凡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等他说完，才点了点头。

“明白了。”

他站起身，对着李承…乾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多谢殿下坦诚相告。

您说的这些，对我的‘规划’很有帮助。

微臣告退了。

哦，对了，”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神秘地眨了眨眼，“如果我能让您名正言顺地跑马，光明正大地研究西域风情，甚至把这些都变成您的‘功课’，您觉得怎么样？”

李承乾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陈凡不再多言，对着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王德全程旁观，一言不发，但内心早己是惊涛骇浪。

他跟着陈凡走出东宫，一路上，这位权倾朝野的内侍监，看陈凡的眼神都变了，从监视，变成了深深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