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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君王的选择（第1页）

当陈凡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那扇沉重的殿门缓缓合拢

李世民依旧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像。

殿外的夜色浓稠如墨，映不出他此刻脸上的任何表情，却将他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衬托得愈发汹涌。

长孙皇后走到他身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地，将自己微凉的手指，覆盖在他那因紧握而骨节泛白的手背上。

“二郎。”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世民的身子微微一震，仿佛从一场漫长而恐怖的噩梦中惊醒。

他反手握住妻子的手，那只曾执掌天下、杀伐决断的手，此刻竟也有些冰冷。

“观音婢，”

李世民没有回头，声音嘶哑得厉害，“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朕自问对他们倾注了所有心血，为何为何会走到那一步？”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君临天下的威严，只剩下了一个伤心欲绝的父亲的迷茫。

“二郎，你没有错。”

长孙皇后绕到他身前，蹲下身子，仰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她的脸上泪痕未干，神情却异常坚定，“错的不是你，也不是孩子们。

错的是那个位置，是人心里的欲望。”

“朕不信。”

李世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近乎顽固的挣扎，“朕的承乾，朕的青雀，朕的雉奴他们都是好孩子。

朕的江山，朕亲手打下来的江山，怎么会怎么会落到一个妇人手里！”

他说着，猛地一拳砸在窗棂上，那坚硬的木头发出一声沉闷的哀鸣。

“可是二郎，”

长孙皇后抬起泪眼，首视着丈夫的眼睛，“他他说得太像了。”

李世民的呼吸一滞。

是啊，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