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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君王的选择（第2页）

陈凡所描述的三个儿子，不是凭空的臆想，而是精准地抓住了他们各自最核心的性格弱点。

承乾的敏感自卑，青雀的聪慧骄纵，雉奴的仁厚软弱这些都是他们作为父母，在日常相处中早己察觉，却不愿深思，甚至有意无意忽略掉的东西。

陈凡只是将这些弱点，放在时间的洪流里，任其发酵、膨胀，最终演变成了那样的悲剧。

“他知道的太多了。”

李世民松开了拳头，缓缓在御案后坐下，神情变得复杂无比，“无论是真是假，他都像一条蛇，钻进了朕的心里。”

长孙皇后也坐到他身边，用袖口轻轻拭去泪痕，声音恢复了几分镇定与清明：“二郎，是真是假，或许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既然能‘看’到这个最坏的可能，便也给了我们一个避开它的机会，不是吗？”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抛开那些骇人听闻的结局不谈。

他所说的‘兄弟同心，联合皇子，打破门阀’，这难道不正是你一首想做，却苦于无从下手的破局之法吗？”

李世民的瞳孔猛地一缩。

长孙皇后的话，正中他的心怀。

世家门阀，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这些盘根错节数百年的庞然大物，嘴上尊他为天子，心里却视他为“关陇武夫”

。

他们把持着舆论，垄断着知识，甚至左右着朝堂的人事任免。

他可以打下天下，却难以撼动这些世家的根基。

他曾想过无数种方法，分化、打压、扶持寒门但都收效甚微。

而陈凡提出的这个构想，却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以皇族内部最核心的团结，去对抗外部最顽固的势力。

用最纯粹的血脉亲情，去碾碎那以联姻和利益捆绑的门阀联盟。

这个想法，太诱人了。

诱人到让他愿意为此，去赌上一切。

“可他是陈氏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