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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被说懵的众皇子（第1页）

陈凡的声音在寂静的丽正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锤子，敲碎了皇子们对于帝王生活的美好幻想，也敲开了那扇通往李世民内心深处的门。

“第五条，无上的尊崇和荣耀。

听起来很美，对吧？但代价是什么？”

陈凡的目光变得深邃，他转身，在“但是”

下面，写下了另外几个字：失去自由、失去亲情、失去安全。

“先说自由。”

陈凡的语气变得平缓，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皇帝有隐私吗？没有。

你们的父皇，今天宠幸了哪位妃子，时间多久，旁边都有太监一笔一划地记录在案，这叫‘起居注’。

他走路的姿势，坐着的仪态，甚至睡觉的样子，都会被人盯着，一旦不合规矩，第二天言官的奏折就递上来了，说他‘有失龙仪’。

他想出宫逛逛吗？不行。

文武百官会跪下一大片，哭天抢地，说‘陛下万金之躯，岂能轻动’，实际上是怕他跑出去惹事，或者被人给宰了。”

“所以，皇帝就是一个被困在皇宫里，最不自由的囚犯。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被无数条规矩束缚着。

你们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

李承乾低下了头，从未想过，父皇虽然西肢健全，看上去至高无上，却活在一个更大的牢笼里。

李泰的眉头紧锁，他引以为傲的才华，让他可以自由地开设文学馆，与天下名士交往。

他忽然意识到，这种自由，恰恰是因为他不是皇帝。

陈凡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最核心，也最残酷的一点上。

“最后，我们来说说亲情。

“当了皇帝，就意味着，你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儿子、丈夫、父亲。

你首先是皇帝。

这个身份，会像一道天堑，隔在你和所有亲人之间。”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沉重，仿佛带着历史的重量。

“当今陛下，为了坐上这个位置，经历了什么，想必三位殿下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玄武门，手足相残，父子反目。

我不想去评判对错，因为在那个位置上，很多时候没有对错，只有生死。

为了自保，这或许是唯一的选择。

错，谈不上。